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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文学是中国文学还是外国文学(翻译文学是什么)

发布时间:2023-12-27 06:36:38 中文翻译 58次 作者:翻译网

当四川外国语大学教授姜焕质疑在西方世界翻译中国文学是翻译文学还是翻译中国时,他真正想澄清的一个基本事实是,文学翻译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文学问题,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文学问题。它只是一个跨越语言障碍就能解决的问题,但它是一个综合性问题,还受到文学以外的许多因素的影响。

江焕日前在上海师范大学举行的首届外国文学与文学翻译研究新理念青年学者峰会上作了上述表示。在他看来,中外翻译中隐藏在语言表面之外的是各种赞助体系和各种利益之间的互动和博弈。西方文学体系内外的专业人士、各类赞助人,以及主流意识形态、主流诗学、权力差异、文化失衡等各种因素,在很大程度上控制着西方读者阅读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兴趣。

翻译文学是中国文学还是外国文学(翻译文学是什么)

由此,我们也不难理解,为什么正如蒋焕所言,海外商业出版社在选择翻译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时,总是青睐那些他们认为能够反映中国现实的作品;基于现实考虑和市场推广,英语世界总是有意识地探索和放大符合西方主流文学传统的寓言、反讽、伦理写作等叙事技巧。他们这样做,显然是在用各种“变形”来拉近中国文学与西方读者的审美距离。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因为,正如蒋焕所言,由于历史原因对中国根深蒂固的误解和偏见,使得西方读者更多地依赖中国文学作为文献资料来了解中国,从而将文学政治化。和伦理解释。正因为如此,如何在对外翻译的过程中让中国文学回到文学的“正道”也许是我们在文学“走出去”的过程中需要认真思考的重大理论问题之一。

当前最需要做的是培养西方世界对中国文学的兴趣。

话虽如此,目前西方世界对中国文学的认识正如美国汉学家桑宪华坦言的那样。说到在美国的华人作家,即使是美国知识分子也可能只认识一两个人,比如莫言。 《纸共和国》创始人、美国翻译家亚伯拉罕森表示,虽然中国人非常渴望在海外推广本土文学,但大多数海外读者,从出版社、媒体、学者到普通读者,对中国文学了解甚少。没有什么。这不是抗拒或厌恶,这只是一片空白。

问题是,既然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综合国力已经提升到了其他国家无法忽视的水平,为什么西方世界不急于填补这一空白呢?我们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正如姜焕所说,我们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那就是一个国家的文学在世界文学多元化体系中的地位与其经济地位是否提高没有直接关系。众所周知,拉丁美洲文学不就是这方面极其典型的反证吗?

事实上,正是基于改变经济发展与文化影响力之间的不平衡,中国多年来一直在加大力度推广中国文学和文化。 20世纪50年代以来,我国开展了“熊猫系列”等一系列文学外译活动,但效果并不明显。西方世界对中国文学的“东方主义”目光和根深蒂固的“欧洲中心主义”心态,以及西方媒体对中国政治和中国历史的长期片面报道,使得中国文学始终成为中国政治的主题。在西方读者眼中。 '附庸'。我们的一些促销活动可能只会强化这种“附庸”的印象。

基于此,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谢天真表示,我们必须抛弃以自我为中心的思维,学会尊重和适应目的语的文化语境。在他的理解中,就文化翻译而言,过分强调相互尊重、平等交流,看似合理,但实际上并不可取。因为文化对外翻译不同于对外宣传。在对外宣传方面,我们当然要有话语权。但文化对外翻译却并非如此。首先,它不是为了争夺“话语权”,也不需要机械地数字化“尊重”和“平等”。以为我给你翻译了一百本书,你也应该给我翻译同样数量的书。外国读者的作品要么追求外译的“全面性”,要么培养外国读者对中国文化的兴趣和爱好,进而逐步建立对中国全面、正确的认识。

显而易见的事实是,现阶段,特别是在英语世界,还没有形成一定数量的对外来文化感兴趣的接受群体,更不用说中国文化了。在这种情况下,谢天真认为,通过强调翻译最能代表中国文化精髓的经典,无论对方是否喜欢或接受,这种文化外译不仅无法让中国文学文化要真正走向世界,但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正因为如此,谢天真表示,目前我们最需要做的工作就是培养西方世界对中国文学的兴趣。问题是如何激发这种兴趣?谢天真认为,我们不妨从明清时期西方传教士来华传教活动中学习一些有益的经验和教训。西方传教士所做的实际上是一种文化外译活动,虽然由于其宗教背景而显得颇为特殊。他说,传教士来到中国,虽然是来传教的,但首先送来的并不是福音,而是编钟、望远镜、棱镜、地图等,正是这些新奇的东西引起了中国人的浓厚兴趣。那时的人们。事实上,他们在中国期间撰写和出版的有关西方科学和文化的书籍比与宗教直接相关的书籍还要多,但同时他们也传播了宗教思想。

结合最近的例子,谢天真认为,他可以从日本文化推广的实践中得到一些启发。我有一个朋友,是加州一所大学东亚系的系主任。他看到美国孩子大多选择读日语,而不是中文。他好奇地问他们为什么选择读日语?答案是他们是看着日本动漫长大的,现在长大了,他们想更多地了解日本文化。谢天真由此认识到,虽然动画不是日本文化的精髓,但从长远来看,正是动画培养了美国孩子对日本文化的兴趣和爱好,从而为在日本进一步翻译和介绍日本文化奠定了基础。美国。

好的翻译不应该是翻译,而是原创

当然,引起兴趣需要长期的努力和默默的过程。这并不意味着翻译在激发西方世界对中国文学的兴趣之前什么也没做。相反,它应该是同时发生的事情。唯一的问题是,如何使翻译有效?

正如蒋焕所言,在翻译行为主导的战略选择上,译者一直有两种选择:异化和归化。从民族感情和本国人民的接受程度来看,疏远似乎是更理想的选择。从目前我国汉语翻译的现状来看,我们确实更多地走的是异化翻译的道路。怀着翻译“保真”、“充分”的美好愿望,致力于传播“原汁原味”的“中国声音”。然而,“翻译”的愿望是“翻译”的结果,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如此对比,在蒋焕看来,那种注重目标读者的接受度、拉近目标国受众与译文之间心理距离的本土化翻译,就是所谓的用一种语言讲述目标国家的文化。读者可以理解。国内故事策略是文化对外翻译的首选。环江举例说,即使是美国学者劳伦斯韦努蒂这样的异化斗士也不得不承认,被绝大多数出版商、书评家和读者认可的翻译,无论是诗歌还是散文,小说还是非小说,都是读起来顺手的文本。换句话说,好的翻译不应该是翻译作品,而是原创作品。

据环江了解,韦努蒂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无论哪个国家的文学走出国门,其初衷和针对的读者群体无疑都是普罗大众读者,而不仅仅是那些将翻译文本视为阅读译文而不是阅读译文的精英读者。原件。以成立于1935年的企鹅出版集团为例。百年来,他们为世界各地的读者出版了无数的“企鹅经典”。据其创始人之一Leo介绍,他们的翻译系列致力于“用现代英语呈现普通读者易读、有吸引力的优秀译文”。正是在这一指导原则下,企鹅图书和企鹅译丛都以“流畅”作为编辑和翻译的方针。

这并不难理解。上世纪初,严复、林纾等人翻译西方学术论文和文学作品时,选择了归化策略,注重当时中国读者的顺利阅读。谢天真说,他们不仅对很多作品进行了大量删改,还把一些小说翻译成了中国传统章回小说。然而,中国读者却是通过阅读严复、林纾及其后继者的翻译作品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回想一下,我们手中的翻译作品从最初的缩本到如今的“全译本”和某位外国作家的“全集”,我们用了多久的时间呢?

从这个意义上说,谢天真表示,面对当今世界包括英语世界在翻译和介绍中国文学和文化时出现的某些连续翻译和变化,甚至一些误译和曲解,我们不需要做文章,因为文化沟通需要一个过程。严复翻译《天眼论》时,将原文的第一人称改为中国读者一开始习惯的第三人称。他还删除了原作的整个后半部分。我们是否会因此质疑他对外国作品的“翻译”是否是对中国读者的“奉承”?很简单,他只是想让译文更容易让中国读者接受。

翻译研究必须有充分的文化意识

必须指出的一个基本事实是,我们之所以自然地倾向于翻译异化,并不一定是出于民族情感,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追本溯源。正如谢天真所说,我们对某些翻译概念持否定态度。理解上存在一定的偏差。

也就是说,对于严复提出的后来被视为翻译必须遵循的金科玉律的新大雅思想来说,谢天真表示,国内翻译界大部分围绕它展开的解释,更多的是围绕它展开的。据严复所说,一百多年。误解、曲解、误读本义。由于解释多种多样,我们都传统上认为翻译首先必须“忠实”,然后“表达”,然后“优雅”。然后他说,“信”是指忠实于原文,“达”是指译文要清楚明白,“雅”是指文字清雅。但如果我们仔细阅读《天言论》的序言,我们就会发现严复把“大”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因为,如果你的话有“信任”,如果无法实现,那么从实际角度来看,即使你翻译了,也和不翻译一样。所谓表达,在谢天真看来,就是让译者的译文以最好的形式在翻译语境中被接受、传播、产生影响。这就是“达”的本义,也是翻译的本质。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上海师范大学教授郑克鲁强调,虽然翻译研究不能取代翻译实践,但翻译研究仍然是必要的,因为它会给翻译提供一定的指导。同时,正如上海师范大学朱振武教授所说,翻译研究必须有充分的文化意识。我们必须在学习和吸收世界各国文化的基础上建立自己的翻译理论,而不是过度依赖甚至套用西方文论,使自己陷入严重失语的状态。

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查钊基于中国文化文学翻译的现状,建议我们需要从目的语文化的角度来看待翻译问题。因为翻译涉及太多复杂的问题,它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转换,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对原文的重写,而所有的重写都是出于意识形态、文学或者其他原因。重写意图。从这个角度来看,翻译是一种国家行为,也是一种群体行为。它也是一种审美行为、一种经济行为等。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提醒我们不宜离开特定的文化语境来谈论翻译问题。正如西方文学在我国的翻译经历了从归化到异化的过程一样,中国文学在西方世界的翻译也必然要经历从翻译中国到翻译文学的过程。中国文学只有经过长期、艰苦、卓有成效的努力,才能实现海外翻译。只有在翻译的过程中,才能真正回归文学的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