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瓦的翻译（在日内瓦总部发表题为）

2004年6月6日，我和同学拖着行李登上了飞往瑞士日内瓦的飞机。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出国。同学们都羡慕我：第一次坐国际航班，而且是商务舱。他们更羡慕我有机会在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担任同声传译员。正因为如此，我更加珍惜这个机会，睁大好奇的眼睛，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这是我第一次飞行，我所做的一切都非常笨拙。吃西餐的时候，我不知道刀叉该放哪只手。切牛肉的时候，牛肉汁溅到了旁边老外的桌子上。还好外国大叔大方，微笑着继续嚼着自己的牛排。我们的飞行持续了大约13个小时，飞行期间机上提供了四餐。但这四顿饭却折磨着我。西餐主要以冷盘和肉类为主。我的胃本来就不好，吃冷食加上飞机上的空调就更难受了。但我能做什么呢？把自己紧紧地裹在毯子里，忍着。酒上来后，我要了一杯热开水。也许这种要求比较少见。当空姐（一位优雅的德国人）第二次端上饮料时，他居然用中文问我要不要再来一杯热水！

该航班由德国汉莎航空运营，因此您需要在德国法兰克福转机飞往日内瓦。法兰克福机场很大，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航站楼的公务舱休息室。飞机终于飞往目的地日内瓦了，我很幸运地坐到了靠窗的座位。同伴们一再劝我尽量多睡，不然接下来几天倒时差的工作会很困难。但我怎么能睡呢？我睁大眼睛，看着飞机从跑道上起飞。法兰克福越来越小，周围的水……空气越来越重，从一缕缕，到一团团，最后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偶尔有一个洞漏出来，可以清晰地俯瞰下面的世界，甚至可以看到另一架飞机从不同的方向飞来。可惜的是，这段经历太短暂了。还没等我的眼睛看够这令人惊叹的景象，飞机就已经开始下降了。飞机绕着几座山盘旋。当我好奇下面哪个区域是机场时，我被一些奇怪的东西吸引了。它们有蓝色的，有圆形的，有长方形的，像宝石一样镶嵌在小房子的周围。仔细辨认，原来是这里家家户户都有一个游泳池。没想到地上的东西在天上看起来这么有趣。远远望见日内瓦湖，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几艘白色的帆船点缀得格外美丽。

欣赏完天空中的美丽风景后，耳边的嗡嗡声似乎好了一些。但当我面对机场接我的学生时，我仍然感觉他们说话时隔着一堵隔音墙。异国重逢的喜悦冲淡了我身体上的不适。同学们和我们这些新来的人相处得很融洽。

此次，学校共派出6人为世界劳工组织做同声传译。我们六个女生平日里相处得很好，在国外也相处得很愉快。但事实上，这四个先来者之所以对我们的到来如此热情，是因为他们有点自私。他们都急忙帮我们拖行李箱。为什么？因为我们带了他们的口粮——方便面。或许大家都难以相信。但这是真的。我们住的酒店提供早餐，但是午餐和晚餐需要我们自己付钱。为了省钱，大家都带了一些方便面。但他们四个人比我们两个人早了大约一周，他们带来的方便面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他们特地打电话回家要求我们加强支援。不，我们的行李箱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外，就只剩下几袋方便面、几盒鱼罐头、午餐肉和火腿根了。到达房间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享食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粮。也许有人会嘲笑我们挑拣。事实上，普通学生在国外确实消费不起，常常被标价牌上换算的人民币吓跑。一个小牛角面包就要二十多元。回家后，有人问我是否吃过瑞士菜。我只能苦笑着摇头，心想还是卖了吧。

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第二天是周末，我们正在计划去哪里。因为我和一个同学只工作一周，只有这个周末有空闲时间，所以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去日内瓦以外的城市旅游。晚上先来的老师给了我们一些预支工资，这样我们就不会缺钱了。大家制定了如下计划，打算第二天乘坐火车前往洛桑和伯尔尼。

睡了个好觉后，一早我们就出发去火车站了。为了方便我以后的工作，同学帮我办了火车站的公交月票。规定26岁以下的人可以半价购买月票。日内瓦的公共交通非常发达。大多数有轨电车都是有轨电车，车厢很长。每节车厢门外侧和车厢内的柱子上都有红色的按钮。当公交车到达车站时，想要上下车的人只需按一下按钮，车门就会自动打开。这样的设计大概是因为司机不会因为没有看到而错过乘客，同时也能达到节能的目的。每个公交车站都设有自动售票机。虽然公交车上没有售票员，但这里的人买票都很自觉。这里的公交车到达时间可以精确到几分钟。从酒店拿一份巴士时刻表，按照上面标注的时间在车站等候，即可准时上车。

我们买了火车票，可以在洛桑和伯尔尼停车。上车后，人很少，但坐下后却发现车内烟雾缭绕，很呛人。我们碰巧坐在冒烟的车厢里。我们女孩子还是喜欢无烟车，于是又找了一辆车坐了下来。但后来我发现车厢分为一等座和二等座。两者之间唯一的区别是座椅的颜色。我们碰巧坐错了座位。虽然没有人检查，但为了维护中国人的形象，我们不得不再次起身离开。

一路上我们欣赏了欧洲的田园风光，很快就到达了洛桑。这个小镇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里依山傍水，民风淳朴，是一个让你很快就会爱上的地方。从洛桑火车站出来后，我们在旅游信息办公室领取了一张免费地图。那里的工作人员还给我们介绍了洛桑的主要景点，但是一上路我们就感觉头晕。幸运的是，说英语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所以尽管问。火车站附近几乎没有人。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位老人在走，我打算上去问问地图上的那条街怎么走，却被同学拦住了。她说不要问老人。这是他们这几天所了解到的。这些老外很热情，一定会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他们都说法语，这对于我们法语作为第二外语但听、说、读、写都不擅长的人来说用处不大。不过，这些外国人对自己也很热情。谷子给出了我们听不懂的指示；如果你想问，就问年轻人，他们受过高等教育，懂英语。但我没有听她的建议。见前面没有人了，我只好接住了这个老头。果然，他讲了半天我们也听不懂。幸运的是，后来有一些中年人来了，把我们带到了那条街的入口处。但让我们感动的是，老人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我们确认了方向，才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慢慢离开。他已经陪我们走了三四百米了。

路上我们遇到了另一位好心的导游。我们几个人拿着地图在街上寻找方向。也许是一个路人匆匆从我们身边经过，因为我们的行为和外表不同。他走到我们面前，请我们用英语给我们指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主动呢？我立刻起了疑心，问他是否收费。他微笑着说他只是想帮助我们。他给我们指路并介绍了一座俯瞰城市的山丘。在他的指引下，我们走路果然没有再迷路了。

我们从火车站前往地势较高的教堂，然后折返湖边。这座小山位于教堂和湖泊之间。从那里可以看到高耸的教堂尖顶和碧波荡漾的湖水。我们一路走来。洛桑是一座小城市，地图上看起来很远的两条街道实际上只有几步之遥。来到湖边，不远处就是著名的奥林匹克博物馆。博物馆建在高处，俯瞰着湖泊。馆内随处可见与体育相关的雕塑，展现了体育健身的魅力。

瑞士首都伯尔尼则是另一回事。伯尔尼属于德语区，但因为是首都，所以在这里问路时会少一些语言上的尴尬。出了火车站，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大城市。这里有更多的水泥路面和德式建筑，而且人似乎比小城市多了好几倍。由于要赶火车回来，我们只能在店员的带领下快速浏览了一下议会大厦和教堂。议会大厦周末不开放，所以当我绕到后面时，发现了不一样的风景。大楼后面是一个小花园。从花园的边缘，你可以看到一条河流奔流而过。花园草坪上挤满了享受午后阳光的人们。这里有正在下棋的老人，有推着婴儿车散步的身材好的妈妈，还有像我们这样的外国游客。我们遇到了一个德国女孩，她显然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她用英语告诉我们，前几天的大雨把河水弄浑了，不然我们可以去游泳。她自己游过去了，但河水很冷，冬天河水会带着山上未融化的积雪。花园的边缘用网堵住了。她说，曾经有人想跳楼自杀，所以就挂了这样的网，以免发生意外。我不禁想，如此美丽的景色，怎么可能有人不错过呢？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晚上回到酒店，吃了在日内瓦的第一顿饭——泡面。因为玩了一天体力透支，所以味道特别鲜美，但先到的学生显然没有我的热情。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味觉疲劳。我已经服用一周了，我还要再服用两周。如果我不觉得累才奇怪。虽然我们带来的方便面口味各异，有海鲜味、牛肉味、鸡汤味、蘑菇味，但就是吊不住大家的胃口。填饱肚子很重要，硬着头皮吃吧！

当然，玩完之后，你不能忘记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国际劳工组织年会。这次我被分配到会议提案委员会担任同声传译员。我的一个搭档是我的同学，另一个是国内相关单位的一位经验丰富的翻译。同声传译室位于会场上方，呈圆形排列，分为不同语种。基本上包括了联合国的6种工作语言以及其他自费提供同声传译的国家的语言，比如日语。我们负责的委员会每天工作半天，讨论会议的提案，提案如何措辞，听取各国代表的意见和建议，提出新的问题等等。每天，我的同伴们我会到大楼一楼的新闻办公室领取会议议程，确定时间和地点，然后赶往会场。会议讨论的提案文本将放置在会场入口处。我们拿到了文本，就进入车间进行准备。我们基本上做的是英语到汉语的同声传译，每20分钟更换一次。轮到我休息的时候，我经常戴上耳机听其他工作室的翻译。我听不懂其他翻译的语言，但我可以透过工作室的玻璃看到他们。据说，这些翻译人员基本上都精通两种语言。他们都四十多岁了，有的甚至白发苍苍，但对工作却极其敬业。有些人会根据说话者的语气做出各种动作，比如挥手、点头等。这样做可以帮助口译员充分理解并表达说话者的意图。从外表上看，他们看上去很兴奋，以为自己正在演讲呢！

我们六个人中每人有两个被分配到同一个委员会。基本上各个委员会的会议都是跟进到底的，所以我也慢慢熟悉了代表们。一旦你知道了哪个人以什么速度、发音和姿势说话，几天后翻译就会顺利得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代表都有机会发言，这让我们接触到不同的演讲风格，但这对我们的听力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我在中国习惯了标准的英美口音，但来到这里我就不习惯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的英语。很多时候我只能勉强理解或者根本无法理解。好在有文字作为参考，我们基本上可以猜出说话者的立场。

这次国际劳工组织会议借用了万国宫的一些场地。所谓万国宫无非是联合国在日内瓦的分支机构。它是由几栋建筑组成的一个院落，看上去并不像宫殿。许多巴士的终点站是万国宫。下车后，我发现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各种肤色、各种语言的人们聚集在这里。万国宫前有一座巨大的椅子雕塑。椅子只有三个腿。据说是为了纪念那些死于地雷的人。进入万国宫，首先要向联合国警察出示护照和工作许可证，然后人们分散到各个场地，为当天的工作做准备。别小看这些警察，他们有的还会说中文。有一次，我走到汽车行驶的路线上，被警察拦住。我想知道他在说什么。另一位警察好心地用中文说让我走另一条路，并让我注意车辆。

万国宫内环境优美，没有建筑物的地方都长满了青草和绿树。有趣的是，这里还生活着几只孔雀。在我们上班的路上，我们经常看到他们在空地上寻找食物，走来走去，看上去很自豪。有时你可以听到它们在树林里尖叫着呼唤同伴。

不工作的半天时间，我和同伴就去城里观光了。日内瓦被湖分为新城和老城。联合国万国宫位于新城，而老城则大多是古老的房屋和教堂。我们先去新城逛逛吧。许多国际组织在新城设有办事处，如国际电信联盟、世界贸易组织等。湖边还有许多高档酒店和公司大楼。新城的商业氛围也更加浓厚。不远处就能看到超市和小商店。我们来到湖边欣赏著名的喷泉，欣赏雍容华贵的西溪公主雕像，人们奔跑和滑板，湖上悠闲的天鹅，还有白色的游艇。在日内瓦强烈的阳光下，我们拍下了无数值得珍惜的照片。

老城区体现了日内瓦的历史。不经意间，你就会来到一位名人故居。名人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刻在房子古老墙壁上的名字。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尖顶教堂，发现隐藏在居民楼中的古董店和二手书店，还可以找到著名的日内瓦大学。校园里有一片非常典型的西方大学的大草坪。草地上，有学习的学生，有晒太阳的年轻人，有玩耍的孩子。一切都让你感觉不到这是一所大学。只有走进教学楼，你才感觉到这是一所学院。会不自觉地压低声音，放慢脚步。

城市的许多地方都可以找到雕像、小墓地和小花园。所有这些融合在一起，让人想继续走下去。也许下一个拐弯将是另一个美丽的风景，也许下一站是另一个感人的故事。

每天坐公交车上班，都会遇到流浪歌手。他们长着东欧面孔，背着风琴或吉他，在电车上演奏音乐要钱。在他们的音乐和歌声中，电车在蜿蜒的道路上驶过，经过一栋栋小楼和带遮阳篷的商店。我真的很想在上班的路上有这样的音乐陪伴。相信你一整天都会有好心情。这些人讨完钱后，便拿出随身携带的纸杯，随意弹唱后大喊“Bonjour”！即使你不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缠着你要钱，但一下车他们就已经赚了很多钱了。然后他们背上赚钱的工具，登上下一班车，又开始弹唱。

一周的工作即将结束，我们开始疯狂购物。虽然我手里现金不多，但机会却很难得。即使你不亏本，也不赚钱，你也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最好的购买地点就是SAFI。 SAFI是一家位于联合国万国宫的商店。它专门向在万国宫工作的各国代表开放。所有东西都是免税的，而且在日内瓦市是独一无二的便宜。我们一早就拿着购物清单赶到了亲切地打电话给联合国小卖部的地方。在我到达之前，我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袋子走出去。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人也走了进来，看来这个摊位真的很受欢迎啊！事实上，店里非常拥挤，购物货架之间的缝隙很小，就像中国街头的便利店一样。但这里却有琳琅满目的东西。从我们吃的巧克力和奶酪到我们穿的钢笔和炊具，到我们穿的衬衫和手表，再到香水和化妆品。当然，中国人来瑞士总是冲着瑞士最著名的产品而来：手表、军刀、化妆品和巧克力。这些产品的价格比国内便宜一半以上，而且绝对是原装的。我们六个人各自去买货，仔细挑选。由于您提前列出了清单，购物变得更加容易。很快，我给姨妈买了一块手表，给弟弟妹妹买了一把军刀，给妹妹买了化妆品。至于巧克力，天气热，所以最后一天才买，但还是提前查了一下，决定买块便宜又好吃的巧克力带走。这么辛苦的工作怎么能不给自己买点东西呢，但是我对上面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想要的是真正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巧克力吃了就消失了，军刀不适合女孩子，化妆品手表不适合怎么办？下班后，我参观了会议室外的书店。这里有很多东西，包括联合国徽章、帽子和书签。这时我看到了一个小工具，叫Page-up。它是一个纸架，可将纸张直立放置以进行打字。它是蓝色的，正面有白色的联合国标志。它非常紧凑，上班时可以放在办公桌上。不是很好吗？就是这样！于是我就花钱给自己买了这个礼物。

很快我就要登机回程了，我不禁对这座城市产生了依恋之情。我想念日内瓦湖边的天鹅，想念从你手里吃东西的麻雀，想念安静的街道，想念大家一起逛街吃方便面的场景。怀着这样的怀念，我坐在飞机座位上，日内瓦耀眼的阳光和清澈的湖水不断在我眼前闪现。也许还有机会来，但和我的亲密同学一起纯粹出于好奇来到日内瓦的机会不会再有了。那么就让我记住这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