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首先（翻译书价格）

目前，大量外国文学书籍被引进国内，翻译市场蓬勃发展。层出不穷的中文翻译也出现了重复翻译、质量参差不齐的现象。图为建投书店外国文学专区。

在翻译文学作品中，经典名著的译本往往很受欢迎，尤其是公开版，甚至频频重印。重复的翻译堆积起来，难免良莠不齐。例如，市场上有一百多个译本的《小王子》。一些快速中文翻译的质量令人堪忧，这常常让翻译界人士摇头叹息。目前，国内出版社之间的专业分工日益淡化。几乎任何出版社都可以制作文学翻译书籍，但这些出版机构和编辑团队是否具备相应的资质呢？有专家直言，一些连专业外文编辑都没有的出版社却在出版世界名著，令人担忧。

有限的译者资源涌入重复翻译的浪潮

近日，——再次通天塔——文学翻译的现状与未来研讨会在上海举行。由上海翻译协会、上海文学评论家协会主办。不少翻译界和出版界人士表达了担忧：近年来，外国文学公共图书的重复出版在2008年达到顶峰，但热潮背后却存在质量参差不齐、低水平炒作等现象。有的版本随机抓取已出版的几个汉译本，进行复制、拼贴、重塑，手法比较粗糙。书中谬误甚多。

确实，低成本、低风险的公编图书与需要购买版权的图书不同，译者的压力也比首译要低。研讨会上，翻译家、上海译文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黄育宁表示，除了那些版权被一次性买断的翻译稿件外，很多重复翻译都有续约的可能。到期或转至另一家代理机构，即使对于大牌品牌也是如此。译者坚持与多家出版社签订非独家合同。综合起来，这些因素意味着译者第二次翻译的收入很可能远高于第一次翻译的收入。大多数受版权保护的书籍都是尚未普及的现当代作品，这使得翻译困难且存在风险。

这样一来，很容易形成一个奇怪的圈子：世界名著的中文译本有几十种甚至上百种，但外国现当代文学作品的中青年翻译者通常只能拿到百元以下的稿酬。 1000字人民币，可能会受到舆论批评。久而久之，本来就极其有限的译者资源又涌入了重新翻译的浪潮，公版图书的重复现象日益严重。

这并不意味着重新翻译的价值必须低于第一次翻译。像《莎士比亚全集》、《尤利西斯》这样难度大、耗时长、利润微薄的重译不是太多而是太少。黄宇宁表示，业内诟病的重译是指那些经过多次翻译、具有商业目的但毫无意义的翻译。

专业的翻译批评很容易被喧嚣淹没

很多译者都谈到一个现象：目前国内对文学翻译缺乏客观、全面的评价，少数精辟的专业评论往往很容易被一些喧闹、煽情的言论所淹没。一些翻译批评者言出必行，当代文学的大众教育存在一定的滞后性。

例如，曾有读者在社交平台上批评，指出出版社出版的福克纳译本存在印刷错误————两三页没有一个标点符号。但这是福克纳的经典签名风格，显然这种风格还没有被读者习惯。在一些网友看来，衡量翻译是否精彩的标准是押韵和华丽的措辞。对于他们不喜欢的翻译，常见的指责是他们阅读不流利或没有美感。

有些针对现当代文学翻译的指责实际上是针对原文的。在这种情况下，需要调整的不是翻译的质量，而是当代文学观念的大众化。黄宇宁表示，母语文本的情况相当复杂多样。一些外国文学作品的创作并非以流畅华丽为目的，而是市场上的一些舆论存在偏见。

文化摆渡人不能异化为翻译机器

作家小白表示，新一代读者的阅读视野广阔，有的甚至可以阅读多种语言的外国小说。此外，各种翻译软件和人工智能翻译的日益发展为其注入了更多的可能性。这无形中提高了翻译的专业门槛。有学者指出，作为不同语言和文化之间的摆渡人，我们应该有意识地将自己与流水线技术工人区分开来。著名翻译家周克熙曾说过：翻译是感受和表达感情的过程，而不是译者异化为翻译机器的过程。比如，读完如龙翻译的契诃夫作品，读者可以体会到契诃夫独特的感觉：慈悲、轻盈、悲伤、微妙，这些只存在于龙的字里行间。如龙工作了几十年，先根据英文版翻译了27卷契诃夫小说选集，然后又学习俄语，根据原文重新翻译，令人敬佩。

看看现在的翻译圈，良心翻译者不少，但他们的敬畏之心是不是在一些乱象中消失了？就在今年4月，上海翻译协会发布了《上海文学翻译工作者职业道德公约》，倡导承担起工作责任，产出更多优质作品。反对急功近利、自觉拒绝无能的翻译要求，颇为引人注目。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强调了行业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