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的翻译理论或观点(傅雷翻译思想)
论傅雷的翻译观(二)
来源:《四川外国语大学学报》2002年第3期作者:肖红/徐军
2.读者倾向——读者就是上帝
读者是整个翻译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读者的差异必然导致译文定位的不同。显然,从广义上讲,傅雷的读者是中国人民。然而,在不同的历史发展时期,随着时代主旋律的变化,傅雷的读者定位内涵也有所不同。从狭义上讲,基本上可以分为三种类型:(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人; (二)社会主义时期广大人民群众; (三)社会主义时期文学艺术研究者。
纵观《傅雷文集》,我们可以看到,傅雷在整个翻译活动中始终考虑读者的利益:从选材表达到出版销售,每一个细节都体现着傅雷的思想。他的努力体现了傅雷的真诚。
1、选材标准。傅雷在选择原创文本时,首先考虑的是选择符合时代精神、符合社会发展趋势和读者需求的作品。他本着对祖国和读者的高度责任感,在选取原文时十分谨慎,反复推敲,严格把关。比如,早在1938年,他就已经开始思考巴尔扎克,但直到1944年,他才开始翻译巴尔扎克的第一部小说《萨瓦隆山》,花了他六年的时间思考。许久;他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对巴尔扎克的作品进行了全面的分析,选出了十余部最好的作品,并打算翻译它们。其余按思想分为五类,他认为诸如此类的名著,与我国国情和读者需求相冲突[2](P311)。它不仅对我们现代读者没有帮助,而且非常难以理解[2](P234),因此不适合翻译出版。他还收集了19世纪前五十年的报纸、期刊、回忆录,与《人间喜剧》中所写的政治、经济、法律、文化进行比较,看看巴尔扎克的现实主义到底有多真实[2](P610 ),以了解巴氏作品对当代中国读者的现实意义。其次,傅雷认为,最好选择自己喜欢、内容熟悉的作品,因为首先气质相似,容易产生熟悉感;其次,既然是爱好,那么理解就可以加深。他说,非诗人永远无法翻译诗歌,那些与原诗人气质不相似的人根本无法翻译那个诗人的作品[2](P159); 《白鲸》是一本关于捕鲸的小说,一个没有海洋生活经验的人怎么敢开始这样的一本书。 [2](P167)
2.理解、表达和读者。傅雷认为,要做忠实的读者就必须忠于原著。如何忠实于原著主要应该关注两点:第一,理解必须转化为自己的理解。傅雷认为,首先一定要提前把原著读透,不厌其烦地读下去。任何作品都不要在没有精读四五遍的情况下开始写作。这是翻译的基本方法。第一个要求是把原作(连同思想、感情、气氛、情绪等)变成我自己的,然后才能谈论y@翻译[8](P292)。傅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原来的那句话变成了“我拥有”。选作品时,先查生词并熟记,然后反复研读原作,领会原文的精神和所有细节。遇到不懂的地方,他查阅资料、请教专家、写信给外国专家请教。为他准备一本书的过程可以从几个月到几年不等。如果他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他永远不会轻易地开始写它[8]。比如,1954年,傅雷曾说《塞萨尔比罗多的兴衰》确实是一本好书,但他好几年都不敢碰它,因为它涉及到19世纪的破产法和破产程序,以及继承法。就连学法律有成就的老同学也想不通。明年开始之前,他得好好努力! [2](P165)谁知道这部作品持续了两年,直到1956年他才开始翻译。其次,了解并研究你的读者。傅雷曾指出:任何作品的翻译质量要想彻底提高,就必须联系国外的学术机构:如果是现代作品,就必须特别联系原作者;如果是现代作品,就必须特别联系原作者;如果是现代作品,就必须联系原作者。如果是经典作品,国外也有很多专门的团体。比如法国有巴尔扎克学会,可能对翻译巴尔扎克的人有很大帮助。 (注:傅雷《关于翻译出版工作的意见》引自金盛华《傅雷翻译巴尔扎克的心路历程》。)译者只有深入原作者的历史背景,体会原作者的思想感情,才能他超越文化障碍、心理障碍、时空障碍,与原作者精神契合。总之,只有让原作成为我自己的,我才能与所创造的角色一起进化,与自己的思想、感情和生活经历产生共鸣,忘记自我,成为故事中的人物,陪伴他们经历身心的冒险(注:傅雷《论张爱玲文章》,引自《傅雷的世界》第150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获得译者从未真正经历过的经历,一步步跟随这位伟大作家,讲述他的一生。送给读者的心。 [9](P628)。这是向读者传达神的意思的重要条件。
3、出版、销售。当傅雷将自己的产品(翻译)交付给出版社后,他的工作并没有结束。在傅雷看来,这只是一个半成品。每部翻译作品,从出版、印刷、发行,到封面设计、装帧、字体、色彩,每一个细节他都会亲自操刀;印刷版式、版式、字号、装订等,审核验证。例如,他曾在给人民出版社的信中说:一般来说,篇幅较大的书籍,读者是极其不方便和烦人的。还没有一天……真希望你们能从群众的角度出发,穿线钉是用来穿较厚的书的。等等[2](P223)。在这封信中,傅雷多次提到读者的兴趣,可见读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傅雷的翻译是为读者而写,而不仅仅是为了出版。这本书已经到达读者手中了吗?读者读完后会有什么反应?这是他翻译活动中要完成的最后一部作品。为此,他不厌其烦地展开市场调查,从发行数量、销售渠道到购买情况,一应俱全。他曾写信给楼士毅反映巴尔扎克译本的订购、发行和销售情况:《乌苏尔米罗》,中国总店只发了50本,新华一分店(即总店)只发了30本。有的分行发了五份,有的分行发了八份。据中方和新华社销售部门的同志介绍,他们订购了200多本,但只发货了30本。 《文明》,他们订购了280本,但只发行了30本。 《Usure》在上海不到十天就全部售空(因为每个地方只能买一两本)。 《Zadig》在三到五天内就被抢购一空。 [2](P243)从上述市场调查的具体数据,我们可以看出傅雷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