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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界泰斗许渊冲先生逝世(翻译家许渊冲生平简介)

发布时间:2023-12-24 17:56:29 中文翻译 792次 作者:翻译网

——唯一能把诗歌翻译成英语和法语的人,不是比院士更好的院士。译者是自信还是傲慢?

许渊冲1921年出生于江西南昌,1943年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赴欧洲留学。回国后,在北京等地外国语学院担任英语、法语教授。 1983年任北京大学国际文化系教授。

翻译界泰斗许渊冲先生逝世(翻译家许渊冲生平简介)

许渊冲被誉为唯一将中国古典诗歌翻译成英法诗歌的专家。中文专着《文学翻译六十年》提出了中国学派的文学翻译理论。 《中国不朽诗词三百首》由英国企鹅出版社出版。英文回忆录《追寻逝去的时光》被《纽约时报》评为和谐诗。爱情和哲学都是基于过去的。其他重要著作有《探索中国诗歌的英语韵律》(英文)、《中国古诗三百首》(法文)等,并翻译《诗经》、《楚辞》、《李诗选》白先生》、《西厢记》、《红与黑》、《包法利夫人》、《追忆似水年华》等多部著名作品。

记者手记

一张名片上写着他已在国内外卖出了六十本书,他是唯一将诗歌翻译成英文和法文的人,另一张名片上写着他非院士胜过院士,而且他有给欧洲和美国留下了一千首诗。关于徐老师嚣张的传闻我早就听到了。

耳闻不如眼见:书架不仅放书,还充当展览。译文一一陈列在书架上。徐老师指着他们说,你看,至少我没见过古人。

中国,不,除了我,世界上还有谁不仅能把中文译成英文,英文译成中文,还能把中文译成法文,法文译成中文呢?

我不自负,我很自信。自负的是我指出了10本书,但我想说100本书。我出版了60本书。事实上,我出版了60本书。其实现在已经有60多本书了?

徐老师说,他之所以印那些名片,是为了恢复中国人的信心。但令他愤怒和不公平的是,外国人常常惊叹他的成就并高度评价他,而中国人却常常攻击他的翻译不忠实。

然而,新一代人才潜力巨大。比如杨振宁的妻子翁帆,她的硕士论文是《论许渊冲的诗学翻译思想》,她认为我的翻译逐字不忠实,但总体还是忠实的。

在徐老师看来,中国人缺乏自信和自我意识。几乎没有人知道,中国不仅是翻译大国,而且还是翻译强国!无论是外译中还是中译外,中国都位居世界第一。

因为世界上还没有外国人出版过中文翻译成外国的文学名著,所以中国有很多既能把外文译成中文,又能把中文译成外文的翻译家。在翻译领域,我们已经可以谈论美国《新闻周刊》所描述的中国世纪了。

与杨振宁同年获得诺贝尔奖

杨振宁是一个天才,我不认为我是。杨振宁4岁就能认字3000多个字,3岁开始识字,4岁才学会300个字,5岁就能背《龙文鞭影》。 5岁考入南昌最好的小学,7岁开始学习,看白话小说,背《水浒传》108章。我只是画画比他好。 7岁的时候,我就能画许褚战马超、唐僧西天取经。然而,他用粘土做的鸡却被父亲误认为是莲藕。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普通人。 9岁的时候,我因为和老师争论“你好”这个词写错了,被打了两次耳光。从那时起,我的成绩就跌到了平均水平。当我10岁的时候,我的成绩开始提高。直到小学毕业,我才考试得了第五名。我去了江西省第二中学,那是最难考的,但我对数理化都没有兴趣。我只是一步一步学英语新单词,成绩一直处于平均水平。那时我的梦想就是穿上印有二中字样的运动背心,搭配米色格子短裤。但我太年轻、太矮,无法实现成为运动员的梦想。那时,我的表弟从美国邮寄了奥运会邮票,我开始迷上了集邮。结果,他玩物破灭,在进入高中之前再次参加考试。

直到高中三年级,我们的外语老师才要求我们背30篇课文并模仿作文。我考试得了第二名,才对英语产生了兴趣。如果我初中的时候就背过这样的课文,就可以缩短三年的学习时间了。但我对申请西南联大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杨振宁进入西南联大时,他在两万人中排名第二,我在外语系排名第七。

大学一年级时,我与物理系杨振宁同班,师从外语系叶公超学习英语。我第一次测验就得到了85分,这是我在中学时从未得到过的分数,但杨振宁却通过了考试。 95分。

他是一个天才并且勤奋。我没有他那么有才华,也没有他那么勤奋。但如果我不感兴趣,我就学不好。一旦我感兴趣,就没有人能与我相比。

杨振宁获得诺贝尔奖那一年,我翻译了四本书:一本汉译英,一本英译汉,一本法文译汉,一本汉译法。在我看来,能够以两种外语出版中外翻译作品,就相当于获得了外国文坛的诺贝尔奖。

对竞争激烈的西南联大充满信心

大学时,我喜欢一个女同学,名叫林同端。她说她喜欢天才,看不起那些辛苦了一辈子,只写了一部文学史的人。 —— - 这句话对我后来很重要。影响力很大。

杨振宁说,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很有上进心。我们和叶公超一起学英语。我们大一第一节英语课,叶公超就迟到了。他站在门口,询问这里是否有某个英语教室。我不知道如何用英语向当时的外语系主任说。回答。

杨振宁认为叶公超教授的英语课很糟糕,对学生不感兴趣。我对此也有同样的感觉。叶老师在讲课之前,首先要求学生朗读课文。如果他们读得太慢,他就会嘲笑学生们结巴。如果他们读得太快,他会说:你为什么读得这么快?你要去某个地方吗?结果,学生只受到批评,没有受到表扬。偶尔有人问他问题,他就喊:查字典!

叶功超在讲赛珍珠的《荒泉》时,只有杨振宁注意到be后面用的是过去分词,而不是表示被动,就问叶老师这是为什么。叶老师不但不回答,反而问他为什么《goneare the day》中要用“are”?杨振宁是一个高尚的人。当他在英语课上分发讲义时,少了一页。我说你去找老师要,他却让我代他去要。那一次,叶老师问我be的用法,杨振宁就不说话了。见状,我站起来代叶老师质问。

以前我不一定有信心,但是我慢慢地建立了信心。西南联大在当时相当于世界一流大学。大二时,吴宓教授欧洲文学史所用的教材与当时哈佛大学的教材一模一样。在这门课的期末考试中,外国语言文学系第一才女张素生获得了91分。我居然比她多了两分。从此,我的信心大增。

期末考试,杨振宁物理考了99分,微积分考了100分。我俄语考了99分,法语考了100分,我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当时西南联大的竞争气氛十分浓厚。学校里的两位天才分别是理学院的杨振宁和工学院的张燮。 1944年,他们被公费录取到美国留学。1957年杨振宁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时,张协和在云南大学被打成右派,此后一直没有康复。

翻译“Johan Christophe”比傅雷好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陈纳德将军率领美国志愿空军参战。招收了大会外语系三、四年级的男学生担任翻译。当我在欢迎陈将军的招待会上提到“三民原则”时,中央大学的翻译不知道如何翻译。我站起来说:民有、民治、民享,大家顿时明白了。

其实这源于我中学时收集邮票的爱好。当时我得到了一张美国邮票,左边是林肯,右边是孙中山。它说的是民有、民治、民享(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我的自信并不是说我认为我是天才,而是我有兴趣。如果我有兴趣,我就能记住我需要记住的知识并应用它。当我读大学一年级时,我看到一份英文报纸上有这样一句话:英国士兵在前面迎着枪林弹雨,但后面的女士们还在化妆。我记住了这句话,后来翻译了毛泽东的诗《不爱红衣,爱武器》。红色装备对应武装部队。我把红色装备翻译成powder theface,武装部队翻译成facethepowder,正好体现了原文中红色————武装部队和装甲的重复。

罗曼罗兰的代表作《约翰克里斯托夫》第十卷第三段有一句话。我觉得我的翻译比傅雷的翻译好。傅雷的翻译是:我从你沉默的嘴里看到了微笑。其实这句话里有一个drink这个词,drink就是喝酒的意思。傅雷没有翻译。我一边喝酒一边翻译,你无言的嘴角带着醉人的微笑。如果只用一个词来形容“喝”,会显得很奇怪,所以我巧妙地把它翻译为“喝得很厉害”。

毛泽东的“我失去了傲气,杨军失去了我的柳树”,柳树直飞上天。别人觉得不可译,我却把柳翻译成了树,说他们的灵魂飞上了天空。 20世纪70年代,钱钟书受委托翻译毛泽东诗词选。我把我翻译的毛泽东诗词寄给钱钟书审阅。钱钟书说我的成就很高,是带着韵律和节奏的束缚跳舞的。

他好论辩,被批评为文坛遗物、恶霸。

第一次争论是在20 世纪80 年代。卢树香老师在《碧露汉诗英译》序言中说:早期翻译家倾向于以诗意的方式翻译诗歌。充满谩骂。因此,后来的译者都用散文来使原诗更有趣,更容易保存。他的意思是,把诗翻译成诗是不好的;把诗翻译成诗是不好的。最好把它翻译成散文。

我在《唐诗一百五十首》英文版序言中说过,如果把诗翻译成散文,原诗的风格就根本不存在了。我说:散文翻译即使传达了意思,风格也会不同,小心点,还是会保留原来的风格。滥用行为比比皆是。卢老师接受了我的意见,让我重新编辑《中国诗歌英译》。本来这本书只收录了外国人翻译的中国诗歌,后来也收录了我的翻译。卢老师的学风实在令人敬佩。

第二场争论是我和王佐良关于瓦莱里的《风之灵》的翻译问题。瓦莱里原诗的意思是,灵感来无踪,去无踪,就像美女换内衣、露出乳房的那一刻。王佐良的翻译是:无影无踪,换内衣露胸,一瞬间两件。我问了很多人,但没有人知道这两件事是什么意思。我的翻译是没有影子或痕迹。换衣服的那一刻,我隐约能看到自己的胸部。王佐良说我翻译的是鸳鸯蝴蝶派。我认为他错了。如果用乳房的话,既可以指女性,也可以指男性,这样一点也不美观。但争论的结果是,他告诉中国翻译网,如果中国翻译网今后发表许渊冲的文章,就不应该发表他的文章。因此,从1992年到1995年王佐良去世,《汉译》没有刊登我的文章,这场争论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另外几次是和江枫争论外表相似和精神相似的问题。江枫主张形式相似而后精神相似,但我认为,当形式相似和精神相似统一时,翻译就可以形式相似,而当两者出现矛盾时,翻译就应该相似。在精神上。

我还与吕谷荪讨论了声带紧张和利用的问题,与徐峻讨论了对等翻译和再造翻译的问题,与冯一代讨论了陈词滥调的问题。

有人说我有时自负到了刻薄的地步。研讨会上有人说我是文坛遗物,是享乐主义的恶霸,是提倡乱译的千古罪人……他们说的太不公平了!你说我卖瓜吹牛,那要看我的瓜甜不甜。瓜若甜,你就不能说我吹牛。如果我随意翻译,两首翻译诗怎么会被国外大学选为教材呢?我的书怎么能在国内外流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