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翻译的文学作品(傅雷翻译的代表作)
《中国新文学》作者认为,罗兰的英雄气概,首先是勇敢者直视人生的奋斗精神。白桦在20世纪30年代曾撰文指出,罗兰饰演的约翰克里斯托夫就体现了这种英雄精神,称赞他克服了人生路上的障碍,不畏惧、不回避,无论多么困难,直视生活,深刻体会生活,不妥协,不虚伪,时刻与困难奋力抗争,可以作为榜样。对于一个致力于人性发展的作家来说,直视生活的奋斗精神实际上是一种清醒的现实主义精神的体现。萧军在1945年发表的《勇敢者精神》一文中,首先将罗兰的大勇者精神与鲁迅面对生活时敢于说话、笑、哭、生气、咒骂、战斗的勇气进行了比较。——在。战斗精神将罗兰的英雄主义和鲁迅的清醒现实主义联系在一起。肖军认为,罗兰的勇敢精神体现在文学创作上,就是真诚二字、真挚的感情、真挚的思想、真挚的美和力量。约翰克里斯托夫从各个方面都坚持这种“诚意”。一种悲伤、苦恼、堕落、失落……从中迸发出来。而作者一生都用这把“诚”剑,用自己的“诚”血浸透,冲上去杀一个人。这种对真诚的重视,完全符合中国新文学作者所努力追求的真实文学、真实文学。人类文学是相连的。中国新文学史上那些具有强烈主体性、鲜明个性的作家,如路翎、胡风、巴金等,都沿着这条道路,从罗兰那里汲取思想和文学养分。
在中国新文学作家中,胡风是真正把握了罗兰的英雄主义与鲁迅的现实主义精神的内在联系并在理论上加以发展的人,而路翎、巴金则是在创作中实践和拓展了它的人。胡风读了傅译的《约翰克里斯托夫》,被罗兰的英雄气概所迷住。他钦佩罗兰创造了一个为善而受苦的灵魂,以拯救自己,并像他一样在孤独和孤独中战斗。苦难兄弟的到来照亮了他所遭受的颓废世界和昏昏欲睡的生活(胡风,《罗曼罗兰》,1941)。胡风觉得,罗兰作品中的一些受苦的灵魂之所以具有一种魔力,成为精神力量的象征,就在于真相。真理就是生命。历史的真相只有融入军人的伟大品格中才能发现。能否成为精神力。罗兰塑造的这些伟大的人物和真实的、苦难的灵魂,是罗兰英雄主义和现实主义精神的体现。胡风明确指出,通过鲁迅这位中国精神世界的战士,罗兰的英雄主义向中国人民的苦难低头,在战胜苦难、争取自由的人们心中燃烧(胡风《致敬罗曼罗兰》) ,1945),他清楚地看到了罗兰的英雄精神对于中国滋润人心、滋润文心、鼓舞士气的重要作用。因此,他更加深刻地捕捉到罗兰的英雄主义、理想主义与鲁迅的现实主义精神之间的联系,帮助他成为写现实生活、写生命的真实血肉的灵魂现实主义的思考和探索。
路翎对罗兰精神的敬佩,直接导致他创造了一个中国式的克里斯托弗。他曾经明确地告诉我们:当时,我很崇拜罗曼罗兰的英雄主义…… 罗曼罗兰的英雄主义内容是当代生活追求与当代生活现实之间的斗争。当我写《富翁之子》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托夫》陪伴我走过了这段旅程。我们在小说的男主人公姜纯祖身上确实看到了克里斯托夫的影子:他们都有不同寻常的野心和梦想,幻想着建立伟大的成就。他们都试图跨越混乱的生活,追求博大和自由。他们都是生活中的漂泊者,都以漂泊者的孤独为荣,都有狂热的内省习惯,都有光荣而高尚的自我意识,都表达了对个体解放的强烈要求……这些相似之处深刻的。深深打上了罗兰的英雄主义烙印,展现了致力于英雄精神的路翎如何深刻展现罗兰的精神特质。于是,他笔下的蒋纯祖与约翰克里斯托弗并肩而立,成为日后一些年轻读者形影不离的知己和伴侣。
正是巴金将罗兰的英雄主义和战斗性格升华为生命意识和创作主观精神,从而创造了性格与文学品质和谐的新一代中国文学。这位中国现代文学大师在谈到外国文学的滋养时,从不回避罗兰给他带来的特殊影响。他在20世纪40年代写给法国汉学家明兴利博士的信中明确表示:我喜欢罗曼罗兰的早期作品,比如他的《约翰克利斯朵夫》、三部传记、革命剧等。他的英雄主义精神对我影响很大:当我郁闷的时候,我常常能在他的书中找到安慰和鼓励。他让我更加理解了贝多芬从痛苦中得到的快乐。依靠他,我发现有些高尚的灵魂可以在痛苦的时候找到甜蜜,可以切开我的痛苦。他可以成为我们的榜样和榜样。爱真,爱美,爱生活,这就是他教给我的。在这里,巴金显然把罗兰及其英雄主义视为人类的典范和文学的准则。正如罗兰的英雄主义(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往往密不可分一样,巴金作为作家和战士,也有他作为作家和做人的原则。当他从罗兰身上学到热爱真理、热爱美、热爱生活的品质时,他其实也获得了一种写作的准则。可以说,巴金的所有作品都是热爱真理、热爱美、热爱生活。颂歌。这是巴金受惠于罗兰的英雄性格和文学作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