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外文的翻译家(外文译文什么意思)
从广义上讲,一部人类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进步史,也是一部连续不断的翻译史。当今世界,一个国家,特别是像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大国,如果不重视翻译,就很难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生存和发展。据此,有学者甚至提出了这样的口号:不翻译就是死路!
中国改革开放30年来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就,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翻译。科技信息、建设项目、管理理念的引进,以及经贸活动和文化交流的开展,都离不开高质量的翻译作为先导和基础。
在21世纪中华民族全面复兴的伟大征程中,我们仍然离不开翻译工作。中国翻译家、翻译教师和研究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同时,我们也必须认识到,在翻译和翻译人才培养方面,我们还面临一些亟待解决的认知问题甚至政策问题。
首先,人们不同程度地对翻译认识不足。最明显的一点是,你认为你懂外语就可以翻译。把懂外语等同于会翻译,其实是对翻译的巨大误解。这也可以说是我们今天翻译中出现的各种质量问题、翻译中出现的各种不如意的事情的普遍根源。诚然,翻译人员必须懂外语,但懂外语只是翻译的必要条件之一(而且这种理解绝不只是粗略地了解外语或通过一定的外语水平)能力测试,而是外语能力)外语;对于中国译者来说,也特别要求能够写出流利、地道的外文文章)。其他条件包括汉语基础扎实,广泛阅读中外文学、历史、科技,各方面知识丰富,有一定的独立研究(含研究)能力。简单地说,真正能够从事翻译工作的人,特别是能够担负起翻译重任的人,如果没有相当的学术基础,是永远不会成功的。中国迄今为止的翻译史可以为此提供充分的证据。
其次,长期以来,很多人的印象是翻译纯粹是一种文本转换活动。按照这个理解,翻译无非就是借助字典进行转码。如果这种对翻译的认识主导了整个社会,那么劣质翻译就会充斥市场,翻译和翻译工作就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译者的实际地位就会低下(包括翻译报酬低下)。当然,这也不足为奇。应该指出的是,这种对翻译的错误理解曾经是普遍存在的。但二战结束以来,这一错误认识在理论上逐渐得到有效纠正。如今,中外翻译界和学术界的实践和研究结果表明,高质量的译文至少享有与原著同等的地位,优秀译者作品的原创性并不亚于原作者。原文的。这是因为翻译,即将一种文本的形式和内容改变为另一种文本,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它的复杂性被英国学者描述为可能是迄今为止宇宙演化中最复杂的过程。事件的一种。这种复杂性最直观的体现之一就是机器翻译和人工翻译之间的主要区别。机器翻译基本上是线性的,而真正的翻译是非线性的。正因为如此,用机器将邓小平同志的南方谈话翻译成哪怕是粗糙的英语(无论现在的翻译软件有多好)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不用说机器了。翻译作品如《红楼梦》。翻译过程的非线性只是翻译复杂的技术原因之一,仅此一点就决定了翻译过程必须充满包括拆解、倒置、添加、丢失、嫁接甚至从头开始的复杂操作。更重要的是,翻译过程中的许多表达方式必须根据语境(句子语境和意境,包括历史文化背景)进行调整和适应。译者为此所付出的艰辛是不言而喻的。因此,优秀的翻译离不开学术翻译家的努力。
第三,狭隘的翻译观和翻译评价影响了翻译的有效性和针对性。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各种宣传载体的多样化,翻译的定义不再局限于文字之间的对应。现在我们谈论和理解翻译时,通常可以是广义的翻译。这种广义的翻译其实存在于我们工作、生活、娱乐等方方面面的大量方面。例如,莎士比亚的一部戏剧被改编成京剧,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以交响乐的形式演出,《论语》以英语的形式向外国读者介绍。图文并茂的讲故事,一本外文使用说明书一百多页,并用三十页左右的简明文字重述,并配有大量图表和图解。然而,广义翻译作为一个较新的概念,尚未被更多人接受。因为在很多场合,翻译必须注重其有效性和针对性,需要在保持主旨不变的情况下对原文进行必要的结构重构、模式调整、风格改变和语言重组。其实,只要我们留心,这种广义的翻译已经成为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现实。当然,我们不能用狭隘的翻译评价标准来衡量或对待这一点。诚然,做好广义上的优秀翻译并不容易,因为它是翻译创造性和艺术性的具体体现。它需要长期的翻译实践,并需要相当的知识、写作技巧和艺术鉴赏力的支持。
如今,广义翻译概念和方法的应用范围和领域日益广泛。各种产品广告的翻译、各种旅游信息的翻译、大量涉外文化、科技、经贸活动主题(主题)的翻译等。如果真想达到有针对性、有效的目的,我们必须在理解和实践两个层面上努力提高和提高。
最后,翻译领军人才的晋升和培养缺乏明确的政策和措施。换句话说,国家选拔和培养能够担当翻译重要角色的人似乎并没有提上日程。真正优秀、能干自己的事的译者还很稀缺,各大翻译界的领军人物更是凤毛麟角。社会迫切需要的译者必须精通翻译,熟悉翻译策略,能够灵活、恰当地应对各种翻译需求。据我所知,由于种种原因,目前的教育体制和结构可能很难培养出能够担当国家所需要的翻译重要角色的人才。真正的困境是需要出台相关的改革措施和政策。
(作者为《上海翻译》主编、复旦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