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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斯英译本《红楼梦》(红楼梦霍克斯中英对照)

发布时间:2024-01-19 00:39:38 英文翻译 805次 作者:翻译网

专访《红楼梦》英文译者霍克斯赵武平

我现在已经是老人了,我能告诉你什么呢?

霍克斯英译本《红楼梦》(红楼梦霍克斯中英对照)

听说我还在大英图书馆,老老师大卫霍克斯在电话里显得有些犹豫。他似乎对翻译《红楼梦》这个话题并没有特别的兴趣。他首先说,译文已经出版很多年了,自己已经老了,几乎与世隔绝,所以无话可说。随后,他表示最近身体不太舒服,第二天必须去看医生。

于是,我说:我今天下午从伦敦赶往牛津怎么样?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当然。

那是去年11月23日早餐后。我查看了邮件,意外地看到了博德里安图书馆中文部主任的来信,说霍克斯教授还住在牛津,可以直接电话联系。这立刻让我想起了前一天在坎特伯雷大教堂附近的小巷里偶然买的一本亚瑟卫斯理1918年翻译的《中国诗170首》,以及他的介绍中提出的问题:中国有荷马、埃斯库罗斯、莎士比亚、还是托尔斯泰?我希望在见到霍克斯时问他这个问题。在之前的书评中,我怀疑他翻译了《鹿鼎记》的一章而没有署名,因为他不想让世人知道他作为曹雪芹的翻译者也有兴趣翻译金庸。

当我冒着烟雨、几经周折到达他在牛津的家时,发现八十多岁的霍克斯正在读一本中国小说。他说,他并不研究中国当代小说,但他觉得自己的书写得很好,有乔伊斯的风格。

金庸的书呢?你是出于兴趣而翻译他的吗?

他的小说很有趣,有很多读者,但我不能说我对它们有任何兴趣,我也没有读过他的几本书。韦小宝的无赖本性写得很成功,但是他心狠手辣,杀气腾腾,所以我不能喜欢他。他告诉我,1993年,他的大女婿约翰明福德正忙着翻译金庸。他闲着没事做点小事,亲手翻译了一章。他不想签上自己的名字,因为这并不重要。

明福德是霍克斯在牛津大学任教时的学生。 1968年,他回到学校,向老师建议共同翻译《红楼梦》。霍克斯说,不幸的是,当时我已经和企鹅出版社签了翻译《红楼梦》的合同,并将其纳入他们的经典系列丛书中。我只好告诉他,如果他有兴趣的话,他翻译后四十章,我翻译前八十章。两个人的翻译速度可以加快,书也可以早点印出来。他自己认为曹雪芹只写了八十回,但并不认为高鹗的续写毫无价值。 1973年,《石头的故事》第一卷在伦敦出版。接下来的四卷也在20世纪80年代左右陆续出版。

弟子当然愿意服从,后来不仅成功合译了五卷本的《红楼梦》,而且后来还成为了老师的女婿。他在香港任教,从事中文小说翻译工作。去年5月,他要求所在岭南大学翻译中心资助霍克斯翻译《红楼梦》的所有笔记并着色并复印。霍克斯对此非常满意,还特地从他的收藏中为我找到了这本厚重的精装书:《石头的故事,译者笔记本》。

在你心目中,金庸等于曹雪芹吗?

你怎么认为?他显然对这个不明智的问题皱起了眉头。

谈话中,霍克斯不断抱怨自己的记忆力大不如前。当涉及到人名和书名时,我常常要帮助他们思考,然后他们才能回忆起来。但当他听到敏感问题时,却又如此机智地回答,让人不得不佩服他敏锐的思维和谦逊大方的性格。明福德的同事比较了他翻译的《石头记》(他认为直译《红楼梦》的英文会导致读者产生与作者原意相反的联想),并将其与《红楼梦》进行比较。杨宪益和杨乃迭合译的《红楼梦》得出的结论是,通过比较两个不同版本,最容易区分译文的质量。杨宪益夫妇为翻译《红楼梦》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如果没有霍克斯的翻译和同时进行的竞争作品,普通人很难看出杨的文学才华的缺陷。不过,与霍译相比,不用是专家也能看出杨译的逊色。我想知道他对杨轶的看法,但他承认自己不好意思比较,所以无话可说。他相信杨、戴的翻译一定很认真。他们周围都是红色学者,翻译的时候必须非常小心。戴乃迭是牛津大学第一位获得中国研究学位的毕业生。霍克斯说他是第二个。戴在学习时就离开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霍克斯就读于牛津基督教堂学院。他本应入伍参战,但体检不合格,被免去参战。应战争需要,他从拉丁语、希腊语转专业为日语,并曾担任英军日语教师。战后,他对日语失去兴趣,转而学习中国文学。 1948年毕业后,在严卜荪教授的帮助下,经香港乘海路一个月,到北京大学中文系学习。 1951年秋,他回到牛津大学,担任中文讲师。他说:我在牛津的时候,同学邱克安借给我一本《红楼梦》,但我根本看不懂。后来在北大,我也听过于平伯讲杜甫,却没有意识到他是一位红色学者。他说的是浙江话,我听不太懂。他的翻译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吴世昌对红色研究的研究,因为吴世昌是他在牛津大学的中文老师。他在北京大学学习屈原,回国后出版了翻译的《楚辞》。他还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杜甫专着。

有人批评你的翻译吗?

怎么可能不是呢?有人说我袭人名字的拼音翻译错了,但他的翻译根本不像一个人的名字。他妈的,我不在乎。他不在乎别人的批评。

他在翻译序言中表示,我遵守的原则之一就是翻译一切,甚至双关语。因为原著虽然……是一部‘未完成的小说’,但却是大作家用血和泪写成的,反复修改过的。所以我觉得书里的一切都有它的作用,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去表达它。我不能说我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很成功,但如果我能让读者得到我读这本中国小说的百分之一的乐趣,我的人生就值得了。有这样的信念,他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批评呢?

到了告别的时候,深秋的牛津黄昏已经降临,霍克斯老师坚持陪我去车站。他在路上告诉我,他对中国古典文学的兴趣并未减退,目前正在翻译介绍元代戏剧,手头的译本是《柳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