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钧翻译理论(许钧翻译论概括)
这是一个翻译的时代。翻译员几乎出现在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网络技术以同声传译的速度进一步将地球村里的噪音传送到我们的耳膜。我们吸收翻译给我们带来的新思维、新知识,我们随着翻译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翻译不再只是一项只与少数人相关的专业技能。翻译研究也超越了老三字经典的诚、达、雅,超越了纯技术考量的狭隘范围。翻译已经成为当代人的一种思维方式、一种当代的文化形态、甚至是当代人的一种生存方式。或许,巴别塔有一天会建成,人类古老而崇高的巴别塔理想终有一天会实现。但迄今为止,拥挤在铁塔施工现场周围的不同肤色、种族、语言、信仰的人们仍然必须使用翻译进行交流,促进相互理解,消除隔阂、误会和误会。从这个意义上说,翻译不仅是不同民族语言之间沟通和理解的方式,也是不同文化和文明之间沟通和理解的方式。翻译和翻译研究不仅是这个时代文化的重要主题,也是当务之急。徐峻最近出版的新书《论翻译》就是作者拥抱这个翻译时代的产物。作者对翻译的深入思考,使我们更好地理解翻译对于这个时代、对于当代文化、对于我们生存方式的意义。
正如徐峻在该书的“后记”中所说,《翻译论》是他对二十多年来翻译探索道路的回顾、反思和总结。二十多年来,这是中国翻译研究极其关键的时期。在此期间,中国翻译研究走过了一段不平凡的历程。它从一门技能转变为一门知识,从一门依赖他人的弱学科发展成为内涵丰富、自成体系的二级学科。以《汉语翻译词典》和《汉语翻译研究丛书》(第一辑、第二辑)为代表的一批学术成果的出版,标志着翻译学科的成长和成熟。与此同时,翻译学科也在呼唤着一种考虑翻译整体理论、反映近二十年来翻译研究最新成果的“翻译理论”的诞生。徐军是翻译学科二十年来发展的参与者和见证者。他不仅有丰富的翻译实践,而且有丰富的理论研究成果。他翻译的《追忆似水年华》(卷四)、《浪漫史》、《刘邦叔叔》、《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等,展现了他在文学翻译方面的才华和成就,为他服务。荣获法国政府颁发的法国教育金质奖章。着有《文学翻译批评研究》、《翻译问题探究与翻译研究思考》、《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翻译对话》、《文字、文学与文化——《红与黑》汉译研究《》、《当代法国翻译理论》等著作表明他在文学翻译研究、翻译理论和翻译批评方面有着广泛而深入的思考。
《翻译理论》一书轮廓清晰,思路清晰。作者从翻译的本质、翻译过程、翻译意义、翻译因素、翻译矛盾、翻译主体到翻译价值与批评,不仅深入探讨了翻译是什么、如何翻译,还提供了更为细致的理论分析。诸如为什么要翻译以及翻译的目的等问题。在讨论中,作者引用了大量,例子也很丰富。无论是国内外翻译理论,还是古今名家的翻译实例,他都触手可及,加以消化,融入系统的思维框架,进而升华到新的高度。参与文化和哲学思辨讨论。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读徐峻的《翻译论》时,我不禁想起《庄子》中的两个故事以及这两个故事中的两个人物。一位是《庄子田子方》中提到的楚人文伯学子。据说孔子曾称赞他:“夫人,虽亲眼所见,也无话可说。”所谓见道存在,就是不借助语言表达,通过直观感受就能了解最深奥、最微妙的天道。从道安到傅雷,古今中国翻译家中有很多大师见证了道存,并把道的沉默视为最高境界。我们除了对这些大师敬佩之余,或许也深感困惑。另一个是《庄子养生圣人》中描写的厨师丁。厨子能斩牛,剑法妙绝。他能够无厚度地切入空间,剑身必须有回旋余地。完成工作后,他手持剑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野心。充满了自豪和欣喜。但丁厨子却声称自己喜欢的是道,道比技艺更高级。他并不满足于二十多年的解牛经验,而且他并没有就此止步。相反,他超越了技艺,进入了更高的道境界。当时,文慧君听了丁厨子的话,从中明白了养生之道,于是称赞它的好。今天徐峻写了一本翻译的书,可能和丁库克对牛的解释类似。盖奇的批注分析得很详细,符合自然规律,切中要害,犹如解牛的奇妙过程。我的目光跟着这句话走,让我亲身经历了这个过程,然后明白了其中的原理。这让我对这个翻译时代和翻译精神有了深刻的认识。
毫无疑问,我们正处于一个翻译时代。按照徐峻对翻译的定义,翻译是以符号转换为手段、以意义再生为任务的跨文化交际活动。可以说,我们正处于一个跨文化交流的时代。跨文化对话活动中最不可或缺的就是翻译精神。什么是翻译精神?用徐军的话说,就是敢于打开封闭的自我,通过与“异”的沟通、碰撞、融合,丰富自己的创新创造精神。而且,这种翻译精神不仅体现在整个翻译过程中,而且融入到翻译的每一个本质特征中。从本质上讲,翻译的社会性强调交流,翻译的文化性强调继承,翻译的符号转换强调交流,翻译的创造性强调创造,翻译的历史性强调发展。交流、继承、交流、创造、发展,这五个方面恰恰构成了翻译的本质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也是翻译精神的体现。这种翻译精神不就是当代的文化精神吗?
我们的时代需要翻译,正如我们的文化需要翻译精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