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访问翻译网!

翻译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 首页 > 英文翻译 >详情

季羡林学问之道(季羡林做学问的三种境界)

发布时间:2024-01-02 03:50:03 英文翻译 790次 作者:翻译网

季羡林老师离开了。虽然已经年事已高,但还是感觉很突然。在中国近代学术史上,季羡林老师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可以称得上是最杰出的学者之一。

纵观季先生一生的学术研究,涉及面很广,很难用一两个词或者一两个学科的名称来概括。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中西之间的四个字或许可以形容他的学识之广。季老师的主要研究领域为梵文、中亚古代语言、印度文学、佛教语言、文史、中印文化交流史。这些大多与古印度文化有关,但也与中国历史文化有关。在古代中国,印度以及中印之间的大片地区被称为西域或西域。季老师的知识介于中国和西方之间,介于中国和印度之间。按照近代国际学术界所使用的名称,这大致是东方学的一部分。

季羡林学问之道(季羡林做学问的三种境界)

季羡林老师于1935年赴德国。在德国期间,季羡林老师发表了两篇论文:《富力亲王噶经吐火罗文变体》(德国东方学会学报,1943); 《中世纪印度语言中的词尾-am“-o和-u的变换”(《哥廷根科学院学报》,语言史,1944年)。在第一篇论文中,季老师使用了不同的语言,包括各种文本同一个汉化本生故事,对吐火罗语的词语、语义、故事解释的变迁等问题进行深入探讨。研究吐火罗语及其文学,对于了解古代民族的迁徙和融合具有重要意义。中西文化的交融。这个研究课题可以说是介于中西之间。第二篇论文讨论了古印度西北方言的语言特征。由于印度古西北方言在历史上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早期佛教经典的传播,其流行地区与中国新疆相连,研究这种语言的特点及其在民族迁徙和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具有重要意义。其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另外,季老师1949年在德国发表的《用不定过去时态作为判断佛经年代和起源的标准》一文(《哥廷根科学院学报》,语言史,1949年)实际上就是在这个时期写的。时间。几十年来,这些论文一直被学术界视为研究印度中世纪语言,特别是佛教语言的重要文献。从这些论文中可以看出,季老师研究的重要特点是从语言特征分析出发,与其他材料相结合,在掌握多种语言的基础上发现新问题、提出新思想。同一篇论文于1947年在《巴利文A siy ati》中直接以德文发表。如果从广义的学科划分来看,上述论文仍然属于印度学的范围,那么季老师后续的研究和发表的论文就不受限制到印度学,但更多地涉及中国。更多地展现出中西特色。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是客观环境造成的:首先,古印度作为南亚文明的发源地,与东亚的中国有着大量的文化接触。中印文化相互影响的例子有很多。其中最大的事情之一就是,起源于印度的佛教在公元前前后传入中国,从此在中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中印作为两个文明古国,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相互借鉴、交流。这是世界文明发展史上的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有很多话题值得认真研究。季先生在清华大学的老师、学界公认的大师陈寅恪先生在德国归来的前10年也非常关注这个问题。季老师的学术态度、方法甚至兴趣都明显受到了陈寅恪老师的影响。在中印两大文化之间,陈寅恪老师特别关注两者之间的中间地带,即古代中亚不同民族、语言、宗教之间互相交融、影响的关系。季老师从一开始就对陈寅恪老师在这方面的见解印象深刻。虽然他在德国主要学习印度和中亚语言,但他的研究对象和材料却来自于中国古代翻译的大量佛教经典。他本来就有很好的中文知识基础。从研究印度和中亚的古代语言和佛教经典,到更多与中国有关的话题,不仅符合逻辑,而且非常得心应手。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在中国,如果我们想继续全面从事印度和中亚古代语言的研究,客观条件(比如最重要的书籍和资料)与这些相差太远。在欧洲和德国。因此,季老师的研究方向更多地转向了梵文与汉语的比较,或者中印文化交流相关的话题。他戏称这种情况为“一米有多少”。当然,老师并没有完全放弃梵文的学习。

1946年春,季老师根据国内形势和客观条件,迅速调整了研究方向和课题。在北大二年级(1947年),他在当时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学报》上发表了《佛与佛》一文。在这篇文章中,季老师充分利用自己对印度和中亚古代语言的了解以及对各种佛教经典的精通,分析了汉语中佛陀和佛陀(Buddha)两个译名的由来和顺序。做了详细的研究。佛陀和佛陀这两个名字的由来,表面上看似微不足道,但实际上反映了与中国最早的佛教翻译过程有关的许多重要问题。这篇文章从小到大,从小到大,之前没有人发表过,体现了季老师研究的一大特色。

20世纪50年代初期,中印关系非常好,文化交流也很多。中印两国都有学者致力于中印文化关系研究。季老师就是其中之一。中印两国从古至今交往无数。表面上看,中国向印度学到的东西较多,而印度向中国学到的东西较少。因此,一些国外学者一度认为中印之间的文化交流,是单向交通(One-way Traffic)。季老师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认为,中印两三千年的友好关系有很多特点,其中最突出的是相互学习、创新和相互渗透。为了阐明自己的观点,季老师先后撰写了《中国纸张及造纸方法传入印度的时间和地点》、《中国丝绸传入印度问题初探》、 《中国的纸张和造纸方法是否最初是通过海路传入印度的》 去了印度? 》多篇文章解释说,中印关系不是单一通道,而是双向交通。

季老师对中印文化关系的研究当然不仅限于佛教和上述话题。文革前,他将印度一些最著名的古典梵文著作《沙恭塔拉》、《乌里瓦希》和《五书》翻译成中文。文革期间,他被分配看守宿舍楼。在此期间,他秘密将全部共近两万诗节的印度古典诗篇《罗摩衍那》翻译成中文。文化大革命后,他将其出版为七章巨著。八卷。 《罗摩衍那》是世界文学史上著名的史诗。然而,除了印度语言之外,真正的完整译本只有英文和中文两种。季老师的翻译也采用了诗意的风格。十车蚂蚁蚂蟥翻了,数百个国家跟着他。 《罗摩衍那》的翻译完成,为中国两千多年的梵文传统史增添了一段佳话。但季老师并不局限于简单的翻译。他还撰写了多篇有关印度古典文学和印度现代诗人泰戈尔生平及作品的文章,包括《罗摩衍那初探》等专着。在中国,如果你想研究印度文学,你必须参考这些文章和书籍。季老师在这方面研究的另一个特点是,他不仅根据印度文学来讨论印度文学,而且经常对印度文学和中国文学,包括中国文学中的民间文学进行纵向和横向的比较。更恰当地说,这些中印之间、中国与西方之间的研究属于比较文学的范畴。

在佛教语言文学研究方面,季老师也在1986年写了一篇长文:《论梵文《圣慧彼岸功德宝藏偈》。通过对文献本身及其语言的分析,对大乘佛教的起源、阶段的划分、般若经典的起源提出了自己的新观点。一系列文章,其中最重要的是:《原始佛教的历史渊源》(1965)、《大乘上座部问题》(1981)、《论释迦牟尼》(1981)、《商人与佛教》(1985) ),《佛教创立时期扭曲和被遗忘的路线斗争——提婆达多问题》(1987)。

中国唐代高僧玄奘撰写的《大唐西域记》是一部享誉世界的巨著。欧洲和日本学者从19世纪开始翻译研究,利用书中的资料,在中亚和印度的考古、历史、语言研究方面取得了一系列重大成果。作为玄奘的同胞,虽然过去中国学术界也有人对这本书做过一些零星的工作,但遗憾的是,直到20世纪70年代,整体的研究仍然很少。北京大学向达老师曾积极倡导中国学者重新整理本书。不幸的是,该项目因文革而中止,向老师也在这期间去世。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工作又开始了。中华书局组织了一批学者,由季老师负责。 1985年,作品完成,《大唐西域笔记》正式出版。原文、序言、注释等加起来约63万字。在大家的集体努力下,可以说是国内西域历史研究和古籍整理方面的一个重要项目。结果。在校对工作中,季老师审阅了初稿,进行了修改,并亲自重写了许多注释。 《玄奘与《大唐西域记》》序言是他一人撰写的,长达十万字。它实际上是一篇长文,全面论述了《大唐西域记》的学术价值和所涉及的问题。

1998年,季老师在德国出版了专着《中国新疆博物馆吐火罗文弥勒弥勒佛残片》。这是他20世纪70年代末接受新疆文物部门委托,对新疆吐鲁番新发现的吐火罗语甲(焉耆语)《会见弥勒》进行解读和研究的成果。学者们在吐火罗语研究方面的一项重大新贡献,其间还得到了德国和法国学者的协助。通过新的研究,季老师不仅进一步阐释了吐火罗语在中国文化与外国文化交流中的作用,而且还找到了吐火罗语中汉语词汇的例子,说明了文化交流中的双向现象。 《会见弥勒》作为一个剧本,对中国古代戏剧的发展产生了影响。这是中国戏剧史研究中从未提出过的问题。季老师对此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从语言到文学,到文学,到历史,到文化,中西知识兼备,中西兼备,考据考证,既博大精深,又从细节中看出要点,强调考据和理解理论,这就是季羡林老师一生的治学范围和路径,或许可以这样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