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北回归线（《北回归线》）
第三节
第二天中午，我敲响了他的门。他已经起身，正在抹肥皂、刮胡子。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迹象，甚至看不出他是否会告诉我真相。阳光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但不知怎的，房子却显得比平时更加空旷、简陋。地板上溅满了肥皂水，两条从未换过的脏毛巾挂在架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卡尔一点也没变，这让我很困惑。今天早上整个世界都应该改变，无论好坏，它都必须彻底改变。但卡尔站在那儿抹着肥皂，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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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敲了敲他的门。他已经起身并在胡须上涂抹泡沫。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事情。甚至不知道他是否会告诉我真相。阳光从敞开的窗户照进来，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但不知为何，房间里却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贫瘠和贫困。地板上沾满了泡沫，架子上有两条从未更换过的脏毛巾。不知怎的，卡尔也没有改变，这让我最困惑。今天早上，整个世界都应该改变，无论是好是坏，但是改变，彻底改变。然而卡尔站在那里，脸上涂着肥皂泡，没有任何一个细节发生改变。
坐……坐在床上，他说。你会听到一切……但是等一下……等一下。他又开始抹肥皂，然后磨剃刀。他还提到了水……又没有热水了。
“坐下……坐在床上，”他说。 “你会听到一切……但先等一下……等一下。”他又开始在脸上涂肥皂，然后磨剃刀。他甚至评论了水……又没有热水了。
嘿，卡尔，我现在很焦虑。如果你想折磨我，你可以稍后再折磨我。现在告诉我，就告诉我一件事……结果是好是坏？
“听着，卡尔，我正提心吊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事后折磨我，但现在告诉我，告诉我一件事……这是好是坏？
他转身离开镜子，手里拿着刷子，给了我一个奇怪的微笑。
他手里拿着刷子，转身离开镜子，给了我一个奇怪的微笑。
ETC！我要告诉你一切.
'等待！我会告诉你一切……”
这意味着你失败了。
“这意味着这是一次失败。”
他终于开口了，措辞谨慎，不，没有失败，也没有成功……对了，你在办公室给我安排了吗？是如何告诉他们的？
“不，”他说，拖长了话语。 “这不是失败，也不是成功……顺便问一下，你在办公室帮我修好了吗？”你告诉他们什么了？ '
我发现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是不可能的。他会在完成后告诉我，但不会提前。我又躺了下来，什么也没说，他继续刮胡子。
我发现试图从他身上夺走它是没有用的。当他准备好时他会告诉我。以前没有。我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他继续刮胡子。
突然，他不假思索地开口说话了——一开始有点随意，后来越来越清晰、雄辩、有力。要把这一切说出来是很困难的，但他似乎很想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就好像他在减轻良心的负担一样。他甚至让我想起了上电梯前他看我的眼神。他一遍又一遍地提起这件事，仿佛在表明一切都包含在这最后一秒，仿佛在表明如果他有能力改变现状，他就永远不会踏出电梯。
突然，他无缘无故地开始说话——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然后越来越清晰、有力、坚决。要把它说出来很困难，但他似乎决心把一切都联系起来；他的行为就好像他从良心上得到了一些东西。他甚至让我想起了他爬上电梯井时看我的眼神。他徘徊在这上面，仿佛在暗示一切都包含在最后一刻，仿佛如果他有能力改变一切，他永远不会踏出电梯。
当卡尔来到门口时，伊琳娜正穿着晨衣。梳妆台上有一桶香槟。房间很暗，她的声音很好听。他告诉了我房间的所有细节，香槟，服务员如何打开它，它发出的声音，当她迎面而来时晨衣如何沙沙作响——他告诉了我一切，除了我们不要谈论我想谈论的事情。知道。
当他打电话时，她正在梳妆袋里。梳妆台上有一桶香槟。房间很暗，她的声音很可爱。他给了我关于房间的所有细节，香槟，门卫如何打开它，发出的噪音，当她上前迎接他时她的梳妆袋沙沙作响的方式——他告诉了我一切，除了我想听的。
他去看她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左右了，到了八点三十分，他就因为工作的想法而感到不安。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左右了，不是吗？
当他拜访她时，已经是八点左右了。八点三十分，他很紧张，想着这份工作。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左右了，不是吗？”他说。
是的，几乎。
“是的，关于这个。”
我很紧张，你看.
“我很紧张，你看……”
我懂了。继续.
'我知道。继续…'
我不知道是否相信他，尤其是在我们写了信之后。我什至不知道我是否听清楚了他的话，因为他说的话完全是荒谬的。但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的话就显得很真实了。然后我想起了他在电话里的声音——一种奇怪的混合着恐惧和喜悦的声音。为什么他现在不高兴了？他自始至终都在微笑，就像一只红色的、吸血的小臭虫。他又问，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不是吗？我厌恶地点点头，是的，九点。他现在肯定已经九点了，因为他记得拿出手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表，已经十点了。十点钟，她躺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乳房。他只是一点一点地告诉我。到了十一点，他们决定逃往婆罗洲。操那个老公！她从来没有爱过他，如果他不是年纪大了，热情不那么强烈，她永远也不会写第一封信。后来她对我说：‘但是，亲爱的，你怎么知道你以后不会对我感到厌烦呢？ ’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笑了起来。我觉得这实在是太可笑了，我忍不住笑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笑了起来。这对我来说听起来很荒谬，我无法控制。
你怎么说？你希望我说什么？我说，哪个男人会厌倦你呢？
‘你希望我说什么？我说：“怎么会有人厌倦你呢？” '
然后他向我描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如何俯身亲吻她的乳房，在热情地亲吻它们之后，他如何将它们塞进她的胸罩，简而言之，塞进那个东西，不管他们叫它什么。随后，我们又喝了香槟。
然后他向我描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如何弯下腰亲吻她的乳房，以及如何在热烈地亲吻它们之后，将它们塞回她的胸花中，或者无论他们如何称呼这些东西。之后又是一杯香槟。
午夜时分，服务员送来啤酒和三明治——鱼子酱三明治。据他说，这段时间他一直需要小便。他曾经勃起过一次，但又变软了。他一直感觉自己的膀胱快要爆了，但他是个狡猾的小个子，认为现在的情况需要谨慎。
午夜左右，车队带着啤酒和三明治——鱼子酱三明治到来。他说，自始至终，他都渴望撒尿。他还戴了一件，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膀胱一直快要爆裂，但他想象着，他这个可爱的小混蛋，情况需要谨慎处理。
一点半，她建议租一辆车去博伊斯公园，但卡尔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如何撒尿。我爱你……我崇拜你，他说。我会和你一起去任何你说的地方——伊斯坦布尔、新加坡、檀香山，但现在我必须走了……已经太晚了。
三十点钟，她打算租一辆马车，开车穿过森林。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去撒尿？ “我爱你……我崇拜你，”他说。 “你说的任何地方我都会去——伊斯坦布尔、新加坡、檀香山。”只是我现在必须走了……已经很晚了。
卡尔在这个肮脏的小房间里告诉了我这一切，阳光照进来，小鸟疯狂地吱吱叫。但我仍然不知道她是否美丽，他仍然不知道她是否美丽。这个白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宁愿认为她不漂亮，房间太暗，香槟也喝完了，他的神经已经疲惫不堪。
他在他肮脏的小房间里告诉了我这一切，阳光倾泻而下，鸟儿疯狂地鸣叫。我还不知道她漂亮不漂亮。他不认识自己，这个蠢货。他宁愿认为她不是。房间里很黑，然后是香槟，他的神经都疲惫不堪了。
但你应该对她有所了解——如果这一切不是你捏造的。
“但你应该对她有所了解——如果这不是一个该死的谎言的话！”
他说，等一下，等一下……让我想想！不，她并不漂亮，我现在确信这一点。她的额头上有一缕白发……我记得。那还不错——你看，我差点忘了。她的手臂很细……又细又瘦。卡尔开始四处走动，但突然又停了下来。
如果她年轻十岁，我可能就不会想到那缕白发……甚至她那瘦瘦的手臂。但你看，她太老了。这样的女人，一年比一年老。明年她不是老了一岁，而是老了十岁。明年她就二十岁了。我会看起来越来越年轻，至少在五年内。
“等一下，”他说。 “等等……让我想想！不，她并不美丽。我现在确信这一点。她额头上有一缕白发……我记得。但那也不算太糟糕——你瞧，我差点忘了这件事。不，是她的手臂——它们很细……它们又细又脆。”他开始来回踱步。 突然他停了下来。 “要是她年轻十岁就好了！”他惊呼道。 “如果她年轻十岁，我可能会忽略那缕白发……甚至是脆弱的手臂。”但她太老了。你看，有这样的女人，现在每一年都很重要。明年她不仅会老一岁，还会老十岁。再过一年，她就老二十岁了。而且我会一直变得更年轻——至少在接下来的五年里……”
但这是怎么发生的呢？我打断他的话，又问了一遍。
“但是事情是怎么结束的呢？”我打断。
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结束。我答应周二五点左右见她。你知道，这很糟糕！白天她脸上的皱纹会显得更严重。我猜她想让我周二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一起睡觉——没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睡觉，尤其是在这样的酒店里。我宁愿在晚上不工作的时候做……但我周二晚上必须工作。不仅如此，我还答应给她写一封信。现在怎么给她写信呢？我无话可说……妈的，只要她年轻十岁就可以了。你觉得我应该和她一起去吗？去婆罗洲或者她想带我去的任何地方？我不会开枪，我害怕枪之类的东西。而且，她还要我日夜陪着她睡觉……除了打猎和睡觉什么也不做……我做不到！
“就是这样……事情并没有结束。我答应周二五点左右见她。这很糟糕，你知道！她脸上有皱纹，白天看起来会更严重。我想她星期二想让我操她。白天他妈的——你不能和这样的贱人做。尤其是在这样的酒店里。我宁愿在休息的晚上做这件事……但星期二不是我的休息晚上。这还不是全部。我答应她同时写一封信。我现在要怎么给她写信呢？我没什么可说的……妈的！如果她年轻十岁就好了。你认为我应该和她一起去……婆罗洲还是她想带我去的任何地方？我手上有这样一个有钱的女人，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拍。我害怕枪支和诸如此类的东西。此外，她会希望我日日夜夜操她……除了一直打猎和操……我做不到！”
也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她会给你买一条领带什么的……也许你想和我们一起去，是吗？我告诉了她关于你的一切。你说我穷吗？你说我需要什么东西吗？
'也许情况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她会给你买领带和各种各样的东西……”
“也许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嗯？我告诉她关于你的一切……‘你告诉她我很穷吗？你有告诉她我需要东西吗？
我说了一切。天啊，如果她再年轻几岁就好了。她说她快四十了，也就是说五十、六十了。这几乎就像和你妈妈一起睡觉一样……你不能这样做……这样不行。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妈的，如果她年轻几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说她已经四十岁了。这意味着五十或六十。这就像操你自己的母亲……你做不到……这是不可能的。
但她一定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你说你吻了她的胸部。
“但她一定有某种吸引力……你说你在亲吻她的胸部。”
亲吻她的乳房——那是什么？此外，光线很暗，我告诉过你了。
“亲吻她的胸部——那是什么？而且我告诉你，天很黑。
卡尔正在穿裤子时，一颗纽扣掉了下来。你看，这该死的衣服全毁了。我已经戴了七年了……没有付钱。以前是很好看的衣服，现在却发臭了。那个女人还想给我买一套衣服，这是我最想要的。但我不喜欢让女人为我付钱。我一生中从未这样做过。这是你的主意。我宁愿一个人住。该死，这房间真不错，对吧？怎么了？比她的房间看起来好多了，不是吗？
穿上裤子，一颗扣子掉了。 '看看那你会吗？这该死的套装快要散架了。我已经戴了七年了……我也从未付过钱。曾经是一套好衣服，但现在却发臭了。那个混蛋也会给我买西装，很可能都是我想要的。但这就是我不喜欢的，让一个女人为我花钱。我一生中从未这样做过。这就是你的想法。我宁愿一个人住。妈的，这房间不错不是吗？它出什么问题了？这景象比她的房间还要好，不是吗？
我不喜欢她住的豪华酒店，我反对建造这样的酒店，我也告诉了她。
我不喜欢她的好旅馆。我反对这样的酒店。我告诉她了。
她说她不在乎她住在哪里……说只要我要求，她就会来和我住在一起。你能想象她带着她的箱子、帽盒和她带来的所有垃圾搬到这里吗？她有太多的东西——太多的衣服、瓶子和其他东西。她的房间就像一个诊所。手指上的划痕将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她需要有人给她按摩，她需要烫头发，她也不能吃这个吃那个。我说，乔，如果她再年轻一点就好了。
她说她不在乎她住在哪里……说如果我愿意她会来和我住在一起。你能想象她带着她的大箱子、帽盒和她随身携带的所有垃圾搬到这里吗？她有太多的东西——太多的衣服和瓶子等等。这就像一个诊所，她的房间。如果她的手指被一点点划伤，那就很严重了。然后她必须被按摩，她的头发必须被波浪，她不能吃这个，她不能吃那个。听着，乔，如果她再年轻一点就好了。你可以原谅一个年轻的女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