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文摘-超译,让名著亲切起来(翻译文摘-超译,让名著亲切起来的英文)
150年前,当清朝和日本几乎同时准备现代化时,双方都意识到必须向西方学习,才能获得足够的思想资源。
早期,清朝的条件似乎更为有利。许多外国传教士都懂汉语,他们起到了中介作用。然而,当时在日本的西方传教士很少,懂日语的也很少。
然而,直到1900年,西方经典在中国的翻译仍然是基于中国人的传教解释和编纂。曾国藩、李鸿章、张之洞等洋务派都不懂外语。在日本,许多著名学者带头学习外语。福泽谕吉先学荷兰语,后来改学英语。就连幕府的高级中间人(相当于宰相)也在学习外语。
对新事物的不同态度决定了他们不同的命运。甲午战争失败后,中国人民猛然醒悟,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西方书籍的翻译数量骤增。从那时到现在,许多西方经典被翻译成多个中文版本。然而,他们的受欢迎程度如何呢?有多少人读过它们?
这是一个令人担忧的现实:在洛克、卢梭等经典作家问世300年后,能够清楚地解释积极自由与消极自由之间区别的中国读者仍然寥寥无几。太多人混淆了平等和自由这两种价值观。如果没有它们之间的冲突,尽管有时髦的新词,启蒙之路仍然是漫长而艰难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所有经典都有门槛。当我们站在高处时,我们往往会选择放弃。于是,思想成为了专家的特权,普通人只能依靠感觉、经验和传统来做出判断。然而,一个没有醒悟的心灵又怎能承担起公民的重任呢?
从今年开始,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将尝试推出一系列经典超译图书。它将尝试以更加轻松、口语化的方式对经典进行简化和翻译,从而给普通读者一个近距离接触经典的机会。该系列的两本书刚刚出版,极其低调。希望他们在纷繁复杂的市场中不要被忽视。
为此,北京晨报对系列策划人之一、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编辑尹牧云进行了专访。
断章取义,态度严肃
北京晨报:超翻译的方法好像来自日本?
尹暮云:是的。 2012年,日本大阪一家出版社率先推出《触动人生的格言——尼采语录超译》。出乎意料的是,它取得了巨大的市场成功。它很快就经历了6个版本,销量超过10万册。这掀起了超级翻译的热潮。出版社以认真的态度提出了断章取义的口号,先后超翻译了《向歌德学习》等一系列名著。
北京晨报:为什么这套书这么受欢迎?
尹牧云:原因很复杂。一方面,可能是由于经济危机的影响,日本读者更愿意接受廉价、易读的经典书籍;另一方面也与读者的定位有关。以前,我们提起经典,都是用十年磨剑,反复炼化。但这样严谨的工作更适合专业研究人员,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普通读者往往无法理解。他们希望有一种更便捷的方式来接触名作。超级翻译满足了这群读者的需求。
杰作也能缩小
北京早报:一般来说,杰作是经过时间锤炼的杰作。随意删除会不会引起读者的误解?
尹暮云:不一定,名著也可以缩小。在欧美,出版专业学术书籍往往依赖资金,是否投资必须经过专业学术委员会的评估。书的厚度有时也是评价标准之一。为了满足相关要求,很多经典不得不写得更厚。例如,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就必须被淡化,才能满足相关要求。可以通过超级翻译来瘦身。另外,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包含很多专业案例,普通读者兴趣不大。即使删除,也不会影响作者的观点,让阅读更轻松。简而言之,超翻译是减法,因为它主要针对法律、商业、经济、管理、理工等领域的读者,以普及为主。超翻译也有一个显着的优势。它打破了原作的结构,读者可以从任意一页开始阅读,更加轻松便捷。
原创还是贴近读者?
北京晨报:如果把经典降低到普通人的水平,会引起专业人士的不满吗?
尹牧云:总的来说,我们尊重经典,看重真实。面对日本出版业的这种超翻译尝试,我们难免心存疑虑。这背后有两种不同的想法。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当然要注重严谨。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要兼顾严谨性和方便性,让读者在面对名著时不再手足无措,可以放松下来。请随意开始阅读。事实上,严谨和方便并不是绝对对立的。比如尼采的作品就非常适合超译。他本人喜欢反系统的碎片化和警句式的写作。当然,并不是每部经典都适合超译。
超翻译的关键在于作者
北京晨报:超级翻译是一个更简单的翻译。如何保证出版质量?
尹牧云:超级翻译以摘录为主,质量要求也很高。关键在于作者的选择,因为作者想把自己的理解放到书中,所以一方面必须和原作者有专业背景。相关的,比如《物种起源》,我们选择了有医学背景的作者来进行超译。另一方面,写作必须有成就并且有个人特色。毕竟有些名著已经过时了。如果没有个性化的解读,读者很难产生亲近感。一个好的译者必须具备两个素质:一是对经典的现代理解,二是独特的语言风格。
不要吓唬人,让事情发生
北京晨报:超级翻译已经上线,但好像没有太大动静。
尹牧云:对于这套书,我们是比较低调的。以绑定为例,我们尽量做到友好,不吓人,而且价格便宜。这足以让每个人都感到友好。我们不能立即压倒所有人。当今的阅读环境正在发生变化。地铁里的年轻人正在用手机看书。他们习惯于简短的语言。我们将此套书献给他们,帮助他们走近经典。我们不指望这套书能成为畅销书,但我们最好先探索一下,然后把事情写得更长。一般来说,伟大的经典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无关,但对世界的影响却极其深远,甚至可以影响一代人。我认为,如果高质量的公共出版做得好,它的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