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和翻译研究的区别(翻译研究和翻译学的区别)
近一二十年来,我国的翻译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尤其令人欣喜的是,翻译研究的理论意识在我国翻译研究中已经觉醒。这不仅体现在《中国翻译》、《外语》等杂志近期发表的文章和相关期刊的一些文章上,更集中体现在湖北教育出版社近年来推出的两个大型翻译研究丛书—— 《汉语翻译研究丛书》和《外语翻译理论研究丛书》1这两套丛书不仅非常详细地回顾了英、美、法、苏等国近几十年来翻译理论的进展,也进一步推动了国内学者对翻译理论的思考。此外,中国国际翻译出版公司、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等近年来也不断推出新的翻译研究理论著作。这表明我国学术界初步形成了翻译研究队伍,翻译研究也已初步形成。
但同时,一个不可回避的事实是,翻译研究的上述进展虽然引起了学界学者的欢欣鼓舞,但这种进步长期以来仅限于一小部分学者,并没有引起广泛关注。在我国翻译界引起广泛热烈的反响。很多翻译界人士对我国近年来翻译研究取得的进展持比较冷漠的态度。在他们看来,翻译研究,或者更具体地说,翻译理论研究,与他们无关。什么关系。长期以来,我国翻译界有一种倾向,认为翻译研究是空谈,只有好的翻译才算真功夫。因此,我国翻译界的很多译者都相当自满,甚至为自己这几十年能够创作出很多好译本而感到自豪,但并没有深入的翻译研究或者对翻译理论的理解。发表翻译研究文章较多,但优秀译作不多的译者,往往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这种趋势甚至影响到了一些颇受尊敬的译者。例如,一位著名翻译家曾说过:“翻译重在实践,我一直苦于眼高手低”。文学理论家不可能同时是诗人或小说家,翻译工作也不例外:我见过一些人写的翻译理论非常清晰、中肯,但他们的翻译却不是很巧妙。我常常以此作为警告。 '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我认为与我国翻译界对翻译研究和翻译理论认识上的三个误区有关。
第一个误区是把“如何翻译”的研究误认为是翻译研究的全部。
应该说,这种熟悉的误解不仅限于中文翻译界,在中外翻译界都相当普遍。事实上,回顾中外两千多年的翻译史,我们一直把围绕“如何翻译”的讨论误认为是翻译研究乃至翻译理论的全部。从西方翻译史上最初的“直译”与“意译”之争,到泰特勒的翻译三原则,再到前苏联楚科夫斯基和卡什金的相关翻译理论;从中国古代的“遵循本意”、“不加修饰”、“如实”、“五失本”、“三难”等,到后来的“信雅”、“精神相似” 、“转化”理论等等,几乎都是围绕着“如何翻译”三个字展开的。然而,如果我们冷静地想一想,我们应该发现,其实“如何翻译”的问题对于西方来说,在20世纪50年代之前就已经基本解决了,而对于我们中国来说,最晚在1960年代之前就基本解决了以及上世纪70年代。因此,时至今日,如果我们还停留在“如何翻译”的讨论上,我们的翻译研究可能很难取得长足的发展。
但是,指出我们不应停留在“如何翻译”的讨论上,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希望或反对“如何翻译”的研究。 “如何翻译”的问题今后还会继续讨论,但在讨论中我们应该看到这个问题包含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译者对翻译技巧的研究和讨论,即译者的经验和经验。他们对翻译实践的总结,有的已上升到理论层面,具有相当的价值,是翻译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另一方面,内容是一些大家都已经知道的基本原理,只是用一些新的例子来代替。像这样的内容也许应该放在外语教学的范畴中,以教育初次翻译者和外语学习者。比较适合学习者说话。因为对于这些人来说,“如何翻译”的问题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因此仍然是一个新鲜且有价值的问题。对于翻译界来说,或许从现在起我们应该摆脱狭隘、简单的语言转换研究,从更广阔的文化视野来审视和研究翻译。这将更有意义。
我国翻译界对翻译研究和翻译理论认识的第二个误区是对翻译理论持实用主义态度,片面强调理论对实践的指导作用,认为一切理论都应该对指导实践有用。所谓“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所谓“理论的重要意义在于它能够指导人们的行动”。否则就会被嘲笑为“脱离实际”、无用的“短理论”。这种务实熟悉理论半个多世纪以来已为包括翻译界在内的我国各行各业所普遍接受,并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所以,当我们谈论理论时,人们的第一反应是:你的理论对我的实践有用吗?在翻译界,人们的反应是:你的翻译理论对提高我的翻译水平有用吗?
正是基于这种思想上的熟悉,中国翻译界对翻译理论的熟悉往往强调“来自个人翻译实践”。在很多人的潜意识里,始终认为只有翻译实践出色的人才有资格谈论翻译理论,否则就不会谈论翻译理论。事实上,随着学科的深入发展和分工的日益细化,文学理论家不可能同时成为诗人和小说家,正如诗人和小说家不可能同时成为文学理论家一样(有些人可以是两者同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