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访问翻译网!

翻译网

您现在的位置是: 首页 > 翻译公司 >详情

许钧对翻译的定义(许钧翻译作品)

发布时间:2024-01-13 22:36:48 翻译公司 211次 作者:翻译网

现任南京大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发表文学和翻译研究方面的论文200余篇,出版著作7本,翻译出版法国文学和社会科学名著30余部。译着《逝去时光的回忆》(卷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诉讼笔录》以及《文学翻译批评研究》、《翻译理论》、《文学理论与实践》等著作。翻译——-翻译对话》等,并获国家级、省级优秀成果奖十余次。 1999年,他被法国政府授予法国教育金质奖章。 2008年、2010年两次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授予全国优秀博士论文导师称号。

傅雷是前行者的灯塔

许钧对翻译的定义(许钧翻译作品)

黄: 您认为一名翻译应该具备哪些素质?您敬佩的老一辈翻译家有哪些?

徐军: 我非常尊敬老一辈翻译家。他们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我有幸与季羡林、萧干、曹英、叶君健等老一辈翻译家进行过对话。这些对话现已由译林出版社整理出版,题为《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我认为我们无法对译者应具备的素质给出一个绝对的标准。但我可以举一个我非常敬佩的翻译家傅雷的例子。傅雷先生一生翻译红赋,出版了《约翰克里斯托弗》、《贝姨》、《哥伦巴》等数百万字的经典译本,在中国文化界产生了重要影响。他高超的外语能力、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对所译作家作品的理解和热爱以及严谨的翻译态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重要的是,对于我来说,他除了是一个翻译者之外,他还是一个人,一个大写字母的人。他一生都向往光明、追求真理,因此可以与罗曼罗兰、巴尔扎克等法国文学相媲美。大师们产生了强烈的情感共鸣,实现了精神上的统一。虽然傅雷老师最终因为时代的原因选择了默默而勇敢的离开,但他却为后人留下了不灭的火种,闪耀在历史的天空,成为后人的指路明灯。

出版部门缺乏严格的翻译质量控制机制

黄: 与过去相比,中国人越来越多地接触西方小说。为了抢占市场,一些出版社每年都会及时买断诺贝尔奖获得者的书籍,导致翻译速度非常快,翻译质量却下降。不少读者常常感慨:这么差的作品怎么能获奖呢?我认为这里的翻译质量确实存在问题,有媒体将这种现象称为翻译危机。你怎么认为?

徐军: 十多年前,我就一些翻译问题向季羡林老师请教。当时,季先生感叹现在的翻译风气不好,有些译者非常不负责任。我想,这种现象的出现一定是有原因的。由于文化已经成为一个产业,市场对翻译的需求日益增加,很多人变得不耐烦,过于贪图眼前利益。听说有的出版社为了抢占市场,甚至请不懂外文的人来翻译、抄袭名著。从直接原因来看,问题还是出在图书出版整个管理机制上。当今的翻译出版部门没有严格、严谨、认真、科学的翻译质量控制机制。

另外,我们也知道,文学翻译的报酬很低,整个社会对译者的重视不够,导致译者紧缺,高质量的译文很少。不过,我认为谈论翻译危机似乎有点夸张。毕竟,一本翻译书从翻译到最终进入市场,都会经过译者、校对、编辑的重重把关。而且,随着行业逐渐正规化,中国文学翻译抄袭、抄袭的时代已经慢慢过去。就像海浪冲走沙子一样,最终还是会回到正轨。当然,这最终取决于整个社会对翻译的重视程度。

黄: 另一方面,西方看不到多少中国作家的作品。我记得王跃川在一次演讲中提到,中西之间的翻译存在着巨大的赤字。

徐军: 这种赤字或失衡现象既有历史因素也有文化因素。中国闭关锁国的历史、西方文化中根深蒂固的文化中心主义,以及一些西方国家重扩张轻接受的文化策略,都影响了中国作家在西方的翻译和介绍。但我们也看到,近三十年来,随着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发展,以及中国在国际经济文化领域地位的提高,加上政府的重视和积极推动,在中国图书出版机构的努力下,这种原本严重倾斜的天平正在慢慢恢复平衡。当然,要达到完全平衡甚至过剩,需要文学界、翻译界、翻译研究界、中华语言文化推广传播机构的共同努力。我们还需要不断加强中外语言文化交流。总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得走了。

翻译速度快并不意味着质量差

黄: 有业内人士认为,有的译者一年能翻译一本、两本甚至更多本书,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您能谈谈您的翻译速度吗?

徐军: 1978年,我从法国留学回来后开始学习文学翻译。到目前为止,我已经翻译出版了三十多部作品,差不多一年一本书。每个人的翻译习惯不同,每本书的难度也不同。我认为我们不能简单地根据翻译速度来判断翻译的质量。当然,老一辈翻译家为了一个字,熬半夜的坚持和严谨的态度,仍然值得我们学习。至于翻译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我认为是如何克服语言和文化的障碍,尽可能忠实地再现原作的风格。例如,在翻译Lucien Bodar的《安娜玛丽》时,我要处理的是语言结构。博达尔语的语言结构非常独特,这使得它很难翻译成中文。有些结构(比如名词)必须翻译成完整的句子才行。翻译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最大的困难在于互文性。书中不同文本之间经常存在上下文、重叠和呼应。他的小说充满讽刺和隐喻,具有反讽和寓意的特点。这是我翻译昆德拉小说时遇到的最大困难。至于普鲁斯特的意识流小说《追寻逝去的时光》,那就更难了。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翻译它,超过20万字。幸运的是,我的一些翻译工作得到了作者本人的支持,给予了我进行调整的权利。

黄:的翻译怎样才能忠实于原作,充分展现原作的精髓呢?

徐军: 忠实于原著和充分展现原作的精髓是相辅相成的,因为忠实于原著不仅仅是忠实于原作的词义和句子结构。最理想的忠实就是忠实于原作的精髓,或者说,忠实地传达原作的风格。风格问题一直是文学翻译中最敏感、最复杂的问题之一。作者的写作风格是通过词语的特点和倾向、句子的组合结构和手段、修辞手段的选择和使用等表现出来的。因此,为了再现作者的风格,译者必须精炼词语、选词。并造句。例如,傅雷认为我们应该最大程度地保持原文的语法,因为他认为除了语法之外没有其他方式可以传达风格。但是,我们也应该认识到翻译活动有其自身的主观性。即使译者有良好的主观意愿,客观上也不可能要求他100%忠实于原作。因此,忠诚与其说是一种结果,不如说是一种态度。如果态度端正,可能无法充分展现原作的精髓,但如果态度不端正,那么译文肯定不会令人满意。

翻译就像选择朋友

黄: 过去的翻译家一生可能翻译过一位作家的作品。您也说过,翻译作家的书不仅仅是翻译,更是研究。在您研究过的西方作家中,您最喜欢哪一位?

徐军: 翻译一本书就像选择和交朋友。当我们与人交朋友时,我们自然应该尝试去理解他们,翻译也是如此。每次翻译一本书,我都会思考,最终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这是翻译给我带来的另一种意义和价值。在翻译了托多罗夫的《失去家园的人》、米歇尔图尼耶的《桤木王》和昆德拉的《无知》后,我受到了启发,写了一些研究。色情文本。因为翻译,我萌生了系统研究20世纪法国文学在中国的翻译和介绍的想法。现在这一思想已成为《20世纪法国文学在中国的翻译、介绍与接受》一书。在翻译和研究的过程中,我经常与作者本人进行交流。就这样我认识了吕西安博达尔、艾塔卡马、勒克莱齐奥等人。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勒克莱齐奥先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位西方作家。我从1980年开始翻译他的作品,现在他不仅是我翻译的作家,也是我研究的作家。好朋友。

黄: 曾有网友将米兰昆德拉翻译的书与作家韩少功进行比较。韩文翻译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你的翻译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作为一名专业翻译,您认为作家翻译和译者翻译有什么区别?

徐军: 我觉得很难从范畴的角度来谈论作家翻译和译者翻译的区别。但这个问题也反映了普通读者的一个观点,那就是人们常常认为作家的翻译似乎能保证文采,但保真度可能差强人意,而译者的翻译似乎能保证保真度,但保真度可能差强人意。可读性不如作者的翻译。我不太同意这个观点。首先,中外历史上的许多作家同时也是著名的翻译家。其次,作家的翻译倾向也不同。比如鲁迅更喜欢直译,而法国著名作家波德莱尔在翻译埃德加爱伦坡的小说时几乎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翻译的水平。重写程度。所以我觉得具体问题需要具体分析。以我翻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经历为例。那段时间我和韩绍功老师有过交流,他对翻译问题,比如忠实性、创造性等有自己的看法。两种译本的差异主要与时代因素、个人翻译观、个人风格有关。时代给韩少功提供的翻译可能性和我翻译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他于1987年翻译了这部小说,当时有很多表述需要避免,甚至有些段落需要删除。在我们这个时代,有更多的自由。正是因为时代不同,翻译的作品也会有所不同。另外,每个译者对原作的理解可能不同,表达风格也可能不同。

苏童小说翻译存在多处翻译错误

黄: 据我了解,很多中国作家的作品都被翻译到西方。但是,考虑到汉字的复杂性,您认为这些翻译的准确性如何?

徐军: 翻译活动首先是符号转换活动。语言符号不能孤立地看待。语言符号代表了独特的意义生成系统,它包含了使用该语言的民族的整个文化。因此,与其说语言的差异造成了翻译困难,不如说文化的差异从根本上造成了翻译困难。当参照系发生变化、文化语境发生变化、作品意义所依赖的条件发生变化时,它的面貌也必然会发生变化。例如,苏童小说的法文翻译就存在翻译错误。我们曾提到,《妻妾成群》的法文翻译中,改变了原文的行文和结构。原文中没有引号的对话全部加了引号,很多对话结尾都用感叹号等带有明显情感色彩的标点符号代替,原文中很多长段落被打断分成短段落。这样的翻译错误无疑会导致作者语言特色和整部作品风格的丧失。然而,这些错误与其说是外文翻译成中文的难度造成的,不如说是译者和出版商的选择造成的。他们的目的是简化作品,减少阅读障碍,增强作品的可读性,从而提高读者的阅读能力。阅读的重点是作品的故事方面。因为一部小说或者一种文化在国外的翻译和接受过程并不简单。它涉及两种不同意识形态和文学观念的碰撞。另一方面,虽然错误的存在令人遗憾,但我们也应该看到,翻译活动不仅仅是字面层面的语言转换,更是思想的传递、文化的移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汉语与西方语言之间的转换并不比欧洲语言之间的转换复杂,谈论符号之间的精确对等是没有意义的。德里达曾经说过,如果仅从符号的角度来看,翻译从根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我认为翻译活动不应该拘泥于词语之间的对等,而应该更加关注其所承载的文化交流和传播的维度。

女作家池莉在法国很受欢迎

黄: 您对国内作家在国外的出版发行情况了解多少?

徐军: 我对国内作家在法国的出版情况比较熟悉。我指导一些博士生对中国古今经典作家在法国的翻译情况进行了一些研究。从鲁迅、巴金、老舍、郁达夫等现代文学作家,到王蒙、陆文夫、张承志、莫言、韩少恭、王安忆、黄蓓甲、苏童、叶昭言等当代作家,王朔、余华、毕飞宇、池莉等都有不少作品被翻译传入法国。据一些研究人员统计,截至2006年,中国现代文学的法文译本约有145种,其中包括重本。在当代文学方面,1980年至2009年间,法国出版的中国当代文学译本约有300部。随着法国对中国的了解和兴趣的增加,我认为这个数字应该呈现增加的趋势。法国有一些专门介绍中国图书的出版社,如菲利普皮奎尔出版社、南方图书出版社等,都在积极努力在法国传播中国文化。但与中国翻译介绍外国文学相比,法国翻译介绍中国作家一是翻译书籍数量少,二是翻译版本少。通常,如果译本不再印刷,它的发行量将会是几千本。池莉是近年来在法国被翻译和介绍较多的中国作家。她的八部作品已被翻译成法文,包括重印本,在法国的总销量超过7万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