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翻译家-赵振江与《红楼梦》的作者（赵振中翻译家）

中国网： 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中国采访。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是国家和人民之间相互了解的桥梁。翻译家是架起这座桥梁、促进文化交流的使者。他们用语言和文字的魅力帮助中国了解世界。向世界解释中国。从今天的节目开始，《中国访谈》将陆续邀请国内多位著名翻译家，探寻这些中外名著背后的故事。我介绍一下今天的嘉宾，他是北京大学西班牙教授、博士生导师赵振江教授。欢迎赵教授。

赵振江： 各位网友大家好。

中国网： 赵教授，我们知道，在您那个时代，学习俄语和英语的人很多，但选择西班牙语的人还是比较少。你为什么选择西班牙语作为你的主要研究方向？

赵振江： 其实，不是我选择了西班牙语，是西班牙语选择了我。 1959年我进入北京大学时，参加了中文系考试。中文系录取了我，但后来西班牙语系要求我离开。在西班牙语系，我开始学习法语。经过一年半的学习，1959年古巴革命成功，国家开始需要更多西班牙语人才。我从法语转到西班牙语。那个年代，国家的需要，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事业，是没有代价的。就这样，我从法语变成了西班牙语。

中国网： 确实是西班牙人选择了你。您做了这么多西班牙语翻译工作，您觉得其中的乐趣是什么？什么是疼痛？

赵振江： 幸福与痛苦并存、相互转化。当你在做一件事时，遇到困难或挫折而无法前进时，你会感到很苦恼。但一旦问题解决了，你就会感觉豁然开朗，有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这就是幸福和痛苦的共同点。

中国网： 我们知道，中西文化的差异非常大，诗歌的翻译也非常困难，因为它不仅仅是简单的翻译，还有诗歌的韵味，这是很难把握的。您为何选择如此困难的方向来翻译诗歌？

赵振江： 这主要是我个人的爱好。我本来是考入中文系的。我对中国古典诗歌有着浓厚的兴趣。当然，我对现当代诗歌也很感兴趣。年轻的时候，我偷偷地写过诗，但当时写诗并不是为了发表，只是为了迎合朋友之间的互相，或者抒发个人的感情。所以我自己也喜欢诗歌。

赵振江： 我国改革开放后，我国诗歌创作界确实需要用外国诗歌来补充营养。因为五四运动以后，中国新诗逐渐像西方诗歌一样出现。它的根源不是中国古代诗歌，而是西方自由诗。因此，诗歌翻译应该始终在中国诗歌创作中发挥重要的支柱作用。西班牙语世界翻译诗歌的人相对较少，所以我走了一条捷径。

中国网： 在翻译西班牙语诗歌的过程中，有没有给您留下深刻印象的故事？您能与我们分享吗？

赵振江： 我无法讲述这个故事。其实我想说的是，我翻译诗歌有二十年、三十年了，翻译量也相当大，但我一直对自己不满意。

中国网： 这么多年你还不满足吗？

赵振江： 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我还在探索之中。由于中西语言文化的巨大差异，一首诗应该如何翻译呢？但我认为诗歌翻译的前提是，如果你翻译一个诗人，你把它翻译成中文，这首诗至少应该是诗，这样中国人才能读懂。如果这是一首好诗，那就更好了。但我自己并没有将其中的大部分翻译成好诗。

中国网： 你太谦虚了。

赵振江： 中国诗歌翻译成外文也是如此。有时候，你对译者的了解越多，你就会变得越没有勇气。让我举一个例子。例如，墨西哥著名诗人帕斯是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他翻译了许多中国唐诗、宋词。例如，他翻译了苏轼的诗《江城子》。中文的第一句话是“十年生死”。中文只有七个字。但如果帕斯把它翻译成西班牙语的两句话，如果翻译回中文，那就是十年，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生者与死者之间。你认为帕斯懂中国诗歌吗？是的。是否表达了原本的意思？是的。

但如果你让中国人把这句话翻译成西班牙语，那就不可能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不敢把中文翻译成西班牙语。当我做中西翻译时，我必须有一个语言能力非常高的西班牙朋友和我一起工作。不然我们自己觉得翻译很忠实，但是外国人根本就不想看，因为你的翻译没什么。比如翻译诗歌的时候，如果你想把一首中文诗翻译成外文诗，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会写外文诗。我认为西班牙语界没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更不用说写出好诗了。如果你想把一首外国诗翻译成中文诗，你不必是一个诗人，但你应该知道这首诗是如何写的，它应该如何押韵，以及如何找到节奏。要将汉语的平声、仄声四声结合到更完美的层次，达到良好的乐感就更难了。

中国网： 我觉得诗歌翻译很难。它确实不像普通的翻译，只要忠实于原文的意思就可以了。诗歌翻译确实需要带你到那个意境。当你身处其中时，你必须有一个联想。空间。达到这个状态是不是很难呢？

赵振江：对。因为诗歌不是叙事文学，它没有故事情节。诗歌靠的是想象，靠的是隐喻，靠的是诗人丰富的想象力。你刚才说的很重要，一个叫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你正在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