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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直 翻译(正直翻译成英文)

发布时间:2023-12-25 02:02:20 笔译 576次 作者:翻译网

编者注: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休息过,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而是为了我喜欢的事情。不为版税,不为别人,只为我自己。我只是想翻译一下《玻尔文集》。发表这一言论的科学史家、《玻尔文集》的译者戈格于2007年12月29日下午4点10分因直肠癌去世,享年86岁。

正直 翻译(正直翻译成英文)

他性格固执,一生鲜为人知。生前,他的名片上写着“孤独”两个字,可惜了。但他的名字却永远与20世纪与爱因斯坦齐名的丹麦物理学家玻尔联系在一起。

今年8月,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首次出版了《尼尔斯玻尔文集》全12册中文译本。值此之际,让我们回顾一下歌革,一个正直人的困境,以及翻译玻尔的孤独。

玻尔

格格出生于河北省献县。他早年患有眼疾,战争期间在北平度过了童年。 1945年考入西南联大。 1946年,改组西南联大。由于北大没有体育课,他因视力不好而选择了北大物理系。北京大学毕业后,他前往清华大学攻读硕士学位,专业为理论物理。但由于政局变化,他没有获得学位证书。后来,格格搬到了北京石油学院,并在那里度过了余生。

早在北大读书时,高格在外文图书馆随意浏览时就结识了玻尔。 20世纪50年代,前苏联开始批评哥本哈根学派。高格向商务印书馆自荐,希望翻译玻尔的著作来批评他。结果,他在翻译过程中爱上了玻尔。

像格格这样的理论出身、工科院校不务正业、理论脱离实际的教师,在政治运动中必然会被划为右翼、反革命。在牛棚里,面临着九死一生、被众亲人背叛、生活岌岌可危、饱受折磨,高格翻译了《尼尔斯玻尔哲学著作选》。他秘密翻译书籍,文革期间被格格称为镇痛剂。

正直人的困境

无论多久的屈辱岁月,也无法将戈格磨成一个胆怯、懦弱、圆滑、世故的人。

格格是文革后公开批评学术腐败的先驱之一。 1980年科技史学术会议上,格格发言指出:多年来对我们学术风气污染最严重的就是“江湖气”、“行帮气”。两人都带有浓重的封建气息,常常形影不离,齐心协力。学术界的一切都是假装真实、自命不凡、自吹自擂、自满自足、投机取巧、嫉妒人才、剽窃抄袭、拉帮结派、招兵买马、独揽一方、另立新派……种种不好的东西。习惯几乎都和这两个“气”一样。良能'。

歌革除了普遍批评学术界的腐败、肤浅、跟风、愚弄他人之外,还通过他对科学史的研究,专门指出并纠正了许多长期存在、广泛流传的错误。当然,高格最关注、研究最透彻的还是与玻尔相关的科学史。对此,他指出并纠正的一些错误不仅在中国史学界普遍存在,而且在国际学术界也普遍存在。

就这样,格格越来越被孤立和排斥。他也知道自己:我是一个不好惹的老家伙……一生不看形势就批评别人,常常被别人恨得牙痒痒。 1985年,丹麦纪念玻尔诞辰100周年时,中国派代表团来访,但高格不在代表团之中,因为教育部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

他在国内的知心朋友很少,比在国外的朋友要少得多。

十年磨难

1979年,高格正式开始翻译十二卷本《玻尔文集》。当戈格读到原文时,他认为必须成立一个委员会来翻译它。但在中国,只有他一个人这样做。不仅没有人去做,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发表。他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丹麦朋友那里获得资助,却不料出版社的编辑易手。最后,他与一家出版社签订了协议,同意出版《玻尔文集》,但前提是一卷才算一卷。

戈革一世清贫。81岁时还曾在一文中写道:老夫一生最向往的, 便是一间比较宽敞适用的书房, 但至今未得, 而且今后也不会有任何希望。多年以来,他虽有工作场地, 但均称不得书房,最多为斗室一间, 兼作读、 写、 会客、 储衣藏褥之所,还得做养猫之用。最小之时乃是床头约两平方米之地, 只放得下一桌一椅(我所译《玻尔传》的头四卷便是在该处完成的)。

戈革称,《玻尔集》,不能称为‘全集’。世界上不可能有‘全集’,那只是中国人的发明——我在丹麦看到赵元任写给玻尔的信,丹麦人就完全不知道,又比如,如果要给钱钟书老师出全集,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和我的私人通信呢?中国《四库全书》中的‘集’部,也只有《李太白集》、《杜工部集》,没有敢称‘全集’的。没有人敢说掌握了一个人的一切言行。

它存在那里,就已经改变了中国

戈革一生译著,逾千万字。除《尼耳斯?玻尔集》之外,戈革还翻译了海森伯、爱因斯坦等其他物理巨匠的著作。其学术作风严谨,一篇论文易稿十次,译介也是如此。为搞清一个典故,去信他国询问之事,不鲜发生。

戈革一辈子很少受表扬。有一次学校评了个先进工作者,到人民大会堂参观了一次。2001年,丹麦女王为戈革颁发丹麦国旗骑士勋章,以表彰他翻译玻尔的卓越贡献。颁奖那天,中国某官员到场,对戈革的了解,只限于他是石油大学的老师,便在仪式上大谈了一通丹麦和中国的石油问题, 并赞扬了戈革对中国石油业的贡献。

好友们劝戈革写一部自述,他总是推说:等翻译完了玻尔,就写。但刚刚落笔不久,他便驾鹤西去。

在2004年霍金主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丛书中文版的新闻发布会上,因为时间关系,戈革有番话没来得及说——人们都认为这些书不会有读者,而且和现在的生活距离很远,但戈革言及20世纪物理学家中脾气最坏的前苏联科学家朗道——这个天才,对世界十分挑剔,也顶撞过爱因斯坦,终生引玻尔为师。朗道和科学的缘分,与一次大学图书馆的闲荡中有关。狂躁的他,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着就安静下来,投入到了书中的世界里——那是一本中世纪科学家拉普拉斯的小册子。我想,伽利略和玻尔这样的科学家,会有这样的现代命运,《玻尔集》也一定会有这样的命运,即使最终也没有人去读它,它存在那里,就已经改变了中国。

(本文参考了戈革生前自述《十年辛苦自家知》以及邹波、李翔整理戈革口述《正直者的困境》、《纪念戈革》)文/张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