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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秘史翻译者(蒙古秘史词汇选释)

发布时间:2024-01-09 08:49:13 笔译 121次 作者:翻译网

从《蒙古秘史》的重译看翻译原则的普遍性

(拉丁语、法语、德语)

蒙古秘史翻译者(蒙古秘史词汇选释)

阿拉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内蒙古工业大学

2.8 《秘史》的文学特色

《四库未集书目概要》中有评论说,《秘史》虽有庸俗之言,不加修饰,但有资格考证,不会被读史的人丢弃。

近日,《读书报》报道称,郑振铎于1930年代撰写出版的《图解中国文学史》,是文学史书中首次对这本书进行认真讨论。该书第51章讨论元朝。我写散文的时候,觉得《元朝秘史》或者《蒙古秘史》是最值得关注的白话大作。其天真自然的叙述,比死气沉沉的古文高出不知多少倍!如果我们读几段关于同样事迹的文章,比如《元太祖列传》等,我们立刻就会发现这句朴实无华的白话是多么美丽,它是如何真实地表达出游牧蒙古人的本色的。

《秘史》的语言风格流畅粗犷,叙事结构简单自然,人物夸张恰当。从风格上来说,以散文为主,韵为辅,韵文相结合,诗文兼具,语言和形象具有草原人民独特的魅力。

俄罗斯著名蒙古学者弗拉基米尔索夫曾盛赞《秘史》的语言之美。如果说,在中世纪,没有一个民族像蒙古民族那样引起历史学家的关注,那么也应该指出,没有一个游牧民族像《蒙古秘史》那样保存着如此生动详细的生活描述。 (弗拉基米尔索夫,1980: 16)

2.9 《秘史》的语言

尽管学术界存在不同意见(服部四郎的帕斯巴文字原文说和科津的中国式蒙古文说),但学者目前认为原文是义吾式蒙古文,即古代蒙古文。

综上所述,《秘史》除了上述的历史价值、历史语言价值、文学价值,以及这里未提及的军事价值、民俗价值外,还具有无可比拟的翻译价值。

它迫使我们重新审视翻译研究中许多我们现在认为理所当然的概念。

杨子健(《什么是翻译?》见赵艳春,2005:7)认为,“翻译”应以原文为基础,以译者为中心,追求“忠诚”和“忠诚”。 “对等”的本质属性,力求使译文在跨语言、跨文化交际行为的各个方面都接近原文。笔者也同意上述定义。然而,调查《秘史》的翻译活动后,我们知道,《秘史》的原文不仅已失传,而且原书的作者和成书年份均不详。就连这本书的原名也是后来的。添加。

2.10 《秘史》无与伦比的翻译价值特征

首先,虽然它有很多重要的价值,但从文本的角度和现代的角度来看,它显然不是一部很成熟的作品:虽然荣素和、赵永贤(2000:419)总结得很好,但《秘史》具有精炼生动的文学语言,简洁明快、简洁明快的叙事特点,诗意铿锵有力的抒情风格,以及类似白描的人物描写手法。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正是因为《秘史》的历史和历史。文学的双重性,文学描写带有明显的纪实风格,历史事件则带有浓厚的文学色彩。从结构上来说,因为它具有编年史的基本性质,所以它以简化、简化的方式记录历史事件,没有任何阐述,也没有过多的文学安排;同时,在进行文学描述时,也具有明显的纪实性。学者坦穆巴干总结道,第一,《秘史》虽然采用编年史风格,但明显保留了访谈的特点;

其次,在编撰采访材料并按时间顺序排列时,注重保留原来的风格,但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历史作品编纂的规则。 (2001)伊林热亚说,《秘史》是一群长辈记忆和口述的产物,由比查奇记录、整理和加工。 (1987) 不过,这种简单的白描手法绝不是《秘史》的缺陷,而是其价值的一部分。正如于大均所言,《秘史》虽然在对金征西征的描述中存在一些年代上的错误和史实的混乱,但对于描述蒙古地区本身的历史来说,仍然是一份极其珍贵的史料。 (2001,译者序,第7页)然而,这无形中给译者增加了许多困难。虽然我们不能死板地看待问题,但译者在具体的翻译过程中很难把握整体风格。掌握它的历史性吗?还是文学?历史事实的错误记载是否如实翻译?

其次,文本的动态性:由于《秘史》缺乏同时期史料,加上其悠久的历史和语言的变迁,即使是简单的词汇也可能造成障碍。在一篇题为《小学者讨论》的博客中,对《蒙古秘史》第一段进行了有趣的讨论。可见这部作品还有那么多未解决的因素?在这种情况下,译者不可能面面俱到。

举个例子:《秘史》第一句话如下:

汉字注音手稿:Die'ere、Tenggeli、Etuo、Zhaya Atu、Tuotongue、Zhong、Tonguee、Xian、Bortie、China、Azhuwu、Geergai、Yina、Huoe、Maklenle(额尔登泰等,1980)

拉丁音译:de'ere tenggeri-e?e jaya'atu t?re=ksen B?rte_?in a=ju'u gergei in-u Qo'ai_maral a=j'ai。2001)

明代通译:元朝人的祖先生来就是一只苍狼和一只苍鹿。 (于大军2001: 506)

汉译1:天命所生的博尔特中国和他的妻子霍爱马兰乐(于大军,2001: 3)

汉译2:孩子铁切那依天命而生,其妻为怀玛蓝乐(道润提布,1979: 1)

其中,Bortechina和Huoeimalanle分别意指灰狼和白鹿。

法文翻译: (Pelliot)'L'origine de Chinggis-qahan est Borte-Cino ( ((Le Loup. ))) ) (Pelliot 这里有注释) natre, l'spouse 最好的事情关于Qo'ai-maral(((la Biche fauve)))'(伯希和,1949:121)。

伯希和对苍白的颜色特别做了注释,说它来自拉丁文couleur de ciel(天空的颜色),而天空的颜色是什么?伯希和还特别指出它是crulen,一种带有一点绿色的蓝色。

德文翻译:(Heinesh)苍色是grauer,意思是灰色,怀马冷勒,他翻译为野鹿。

(海尼施,1962)。

英文翻译1:有一只蓝灰色的狼来到了世上,它的命运是天意。

他的妻子是一头小鹿。 (科利夫,1982)

苍色,Kolliff将其翻译为blue-gray,是蓝灰色,而怀马冷乐,他将其翻译为小鹿。

中文翻译2:太初有一只青灰色的狼,它的命运是上天注定的。他的妻子是一头休耕母鹿。 (骆一国,2004)

可见,立名之前,犹豫十个月在所难免。当然,我们现在知道,根据学者的考证,这是两个人名,是成吉思汗第22代祖先的名字。因此,以上两个汉译均为音译。以前的一些翻译采用意译。因此,这里选择音译还是意译意义重大。如果是音译,则意味着译者认为蒙古人是一对名叫博特奇纳(Bortechina)和瓦玛兰勒(Huemalanle)的男女的后裔;如果是意译,则说明译者同意蒙古人的祖先是沧浪白鹿的传说。 《秘史》里还有无数比这更复杂的内容。

第三,《秘史》的语言是十三世纪初的义吾体蒙古文,而其注音文字是十四世纪末的中原北方汉语,这进一步增加了解读的难度。另外,译者是否使用了古代的翻译形式?或者我们应该把它翻译成现代语言吗?汉译本中,道润提布的译本显然是把它翻译成古汉语的尝试,而看到的其他汉译本都是现代汉语。在英文译本中,《考利夫》是用中古英语翻译的,而其他大多数译本都是用现代英语翻译的。正是在这样不同风格的翻译中,我们才能逐渐理解原著,并从翻译的角度尽可能地与原文趋同,使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不同背景的读者能够逐渐了解原著。更加接近原作。

第四,文本的历时性:这样一部作品,在近八百年后的今天看来,比当时更丰富、更难懂。因此,可以说,当一个文本加入了历时因素后,它就会变得非常复杂。对于译者来说,这不仅仅是一篇文本,更是一段丰富的历史。书中出现了很多关于人物、事件、地理的记载,需要讨论。正如伯希和所说,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书中事件的叙述包含了大量的专有名词。这些专有名词从来没有出现过,或者即使在其他史料中出现过,也被改变过。 (伯希和,1983: 106)

3 讨论

传统翻译理论在谈到翻译时,总是认为原文是不变的,因此要求译文始终忠实于原文。但我们知道,如果一百个人读《哈姆雷特》,就会有一百个哈姆雷特。王洪银(2005:178)指出,翻译并不是凭空发生的。它必须发生在一定的社会文化背景下,依赖一定的社会历史潮流和时代演进特征,服务于人类一定民族的物质生产和文明传播。任务。对于翻译如此,对于原著更是如此。这是一部承载整个时代的伟大作品,其内涵是个别译者无法完全体现的。

《秘史》的翻译与《圣经》的翻译有着明显的不同:前者是保密的,而后者是为了相信的;根据奈达的经验,在传递信息的过程中,我们通常可以将习语变成非习语,例如《圣经》中使用的习语heap Coons of fire on his head(他头上堆煤),可以是改变使他羞愧; ……有时候,习语也能成为习语。例如,He has a hard heart(他有一颗坚硬的心)的意思是“他非常勇敢”,翻译成一些印度语言时,可以变成“他的耳朵没有洞”对应的成语。 (谭在熙,207)相反,对于《秘史》来说,需要让译文尽可能体现原作的原汁原味。然而,由于时间的推移、语言的变迁和文化的影响,我们今天甚至知道《秘史》中的许多真实记载,但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王洪银(2005:111)指出,翻译效果的实现和体验是一个不断发现的过程,因人、因时、因地、因事而异。同时,从作品本身来看,效果并不是一次就能消耗掉的东西,而是有不断发现和发展的空间。因此,众多译者的译文汇集可以为全面结构化原作内容提供可能性。

赵艳春(2005:78)认为,翻译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具有二律背反的悖论属性。从理论上讲,评论者可以在可译/不可译、对等/不对等、直译/意译、异化/归化等问题上争论不休。正题与反题相互矛盾,但同样正确;在实践中,译者面临着可译与不可译、对等与非对等、直译与意译、异化与归化的困境。这样的争论和矛盾实际上是基于单一的翻译。如果我们放眼更广阔的视野,就会发现重译是经典翻译中的普遍现象。我们意识到,原著有它的年龄,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它越大,它就越茂盛。不同译者的译文共同构成了译文集,从不同角度与原作形成了衔接。原作就像树根深深扎根于土壤,根系盘根错节,而许多译作则像枝繁叶茂、绿叶茂盛。它们看似形状各异,但实际上与树根同源。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同一个译者重新翻译同一个原作的可能性极小,尤其是长篇作品。所以,我们只有通过聆听才能了解原著的真相。因此,可以说,广义的翻译应该是一对多的翻译而不是一对一的翻译。因此,原作本身的重要性或价值最终决定了译文的趋同性。也就是说,原作的价值越高,译者越多,译文就会与原作的内容越相似。只有众多译者的共同努力,才能让我们更加接近原作的真实面目。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可以根据原作意义的丰富程度来划分不同的文本。例如,科技文献、法律文献等都是具有相对确定含义的文本。那么,翻译只需要有一个权威的文本,那就是可行的,也就是一对一的。但文学作品是意义丰富的作品,有不同意见的空间。期望一部译本成为权威是不现实的。因此就形成了一对多的现象。

这时,忠实或不忠实的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因为我们将不再对翻译进行评论。当一对多的时候,多个严肃的翻译共同构成了对原作的忠实。

这样,既保持了翻译原则的严肃性,又避免了个别翻译无法尽善尽美的尴尬。因此,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我们不能以渠道的好坏来判断成败,而应该以受众是否获得完整的信息来判断是非。

4。结论

在阅读经典译本时,我们总希望看到既忠实又流畅的翻译,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首先,由于经典的复杂性,翻译必然困难重重,错误也在所难免。杨绛说,翻译中的谬误就像猫狗身上的跳蚤,很难捕捉(1994,194)。正如钱文忠2007年4月2日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节目中所说,玄奘在西域秋池国与高僧木察曲多辩经时,曾问对方:“你有吗?”完全明白了吗?”高僧答道:“都解释清楚了。”但随后的争论证明他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对于译者来说,没有完整的理解,就无法达到翻译的目的。

其次,翻译时,译者常常要在可译与不可译、对等与非对等、直译、异化与归化之间做出选择。每一个选择都意味着放弃另一个或几个选择。这也意味着原意的部分丧失,因为语言作为普遍意义是不完整的,各个语言之间存在如此大的差距,并且各自具有翻译者难以克服的固定特征。因此,任何翻译相对于原文而言,都只能是“片面的”(赵艳春,2005: 79)。因此,对于同一个原作,译本的集合为我们提供了互补的可能性。因此,我们不能完全依靠一种译本来解读原作,而只能通过研究各种译本来构造原作的真实内容。

因此,在翻译经典时,单个译者很难做到完全忠实,但众多译者共同努力,达到忠实的结果是可行的、可以达到的。因此,我们有必要将翻译忠实原则分为宏观要求和微观努力。也就是说,对于每个译者来说,忠实于原作的宏观要求是毋庸置疑的,但就微观努力而言,每个译者的最终选择都有其合理性。种种合理性构成了与原作的衔接。这样,译者就可以避免戴着枷锁跳舞,同时也能展现原作所承载的丰富含义。这应该是由翻译的性质决定的,也证明了忠实原则的普遍性。

(摘自2008年世界翻译大会论文集)